莫独趴在矮榻背上，只似是而非的说“唔……”龙卫凤不知他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就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到背中间，当年刀最深的地方的时候，莫独终于搐了一，这次也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只是脸又白了。

龙卫凤就有些忘记了男女大防，也并不计较他的胡人份――毕竟作为现代人，所谓的胡人也都已是中国人。只是如今朝代不同而已。

半日，他放开了她的手，又那样坐着了。

龙卫凤就皱起了眉，又依次的将面也了一遍，见莫独再没有什么反应，又用手指了他的箭伤，见他背似乎也动了动，就料定应是这几都还没好。

莫独没说话，不知是不是一时疼的张不开，半日，慢慢的自己坐了起来，坐的歪歪斜斜的，脸竟有些白。

龙卫凤见状不由得揪心，因为那伤她知知底，此时见他这个模样，就搓搓手，：“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帘一拉上，间就成了个独立封闭的小环境，有微微的风从纱窗透来，很安静。

就用手指先沿着那条旧伤一路来，一边问他：“这里疼吗？”

忙将隔开外间的一帘拉上了――也是要避人目。

说着就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推他的背，想把他推起来。

又想到在云中时，莫独刚拆线没多久就回了北，回到北自然是一场恶战，虽然他的份未必要事事亲力亲为，亲自上阵杀敌，但那千里征程，将及月余的恶战，又怎能毫发无伤，毫不及旧伤？且这战事刚完，又来了中都，这样算来，他几乎没有什么休息和养伤的时间。

莫独听说，就慢慢的坐直了，也没说话，抬手慢慢将胁的纽解开了一颗，这样细看，便觉他的左手似乎也有些不灵便，解了一，便只用右手解着，有些艰难。龙卫凤见状，就替他将外衫的纽解了，解开这层衣衫，里面却还有一层月白的衫，龙卫凤想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也抬手来解，莫独垂望着她，此时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龙卫凤微微讶异，抬看他，却见他垂目，拉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动。

龙卫凤吓一，猛然想起他的旧伤，就忙松手，问：“是疼？莫不是那伤还没好？”

龙卫凤见状便就着这个势拉他：“醒酒汤买来了，快起来喝了!”

却没想到背上的手一用力，莫独却像忽然痛，背就了一，微微一僵。

就放开手，又给他穿回衣服，：“我叫个大夫给你看看。”

龙卫凤忙住了手，：“是这儿对不对？很疼？”莫独没说话，只白着脸了。

龙卫凤就摇莫独，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来，见是龙卫凤，他就伸手来，拉她的手。

所以她说这个话，也只是一种故人的心。

怀着忐忑的心，那条旧伤就一一的在了前，伤表面已经愈合了，是一条很长的刀疤，年轻健的，伤愈合的似乎也比一般人好，伤疤已经不再是那狰狞的模样，但依然看了令人心惊。而且在这旧伤之外，竟又添了新伤，龙卫凤就看到他结实的肩上，似乎还有两箭伤，有两个黑红的狰狞的疤，大概是那箭上不净。龙卫凤不知刚才是到了哪里的他疼。

龙卫凤看他带着酒，也不多想，就依然替他把衫解了，让他转过去，将他的衣衫褪了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