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我知你心里难受，觉得特亏欠末末，她为了你，从“叶家公主”沦落为“市井贫民”，从“金枝玉叶”折落为“卑微草”，从“光明正大”落到“隐姓埋名”――是的，她确实受了太多罪，或许我们想都想象不到的苦，这么想，别说你心里难受，就是我听着也很气愤，男人的成功、家族的毅力不该用女人的牺牲来交换，可，惜文，你有没有想过，末末的走，并非全无好，你只是太心疼她了，一味只想到她的辛苦、艰辛，而忽略了另一面，”待赵惜文绪有些缓和时，严斌开说。

这种觉比死还难受，就像再大海中漂浮，沉不，又浮不上来。

泪顺着角落，打湿了他的鬓发，无声的泪，他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末末生凉薄，是东郭先生的那只狼，是农夫怀中的那条冻僵的蛇，那颗冰冷的心怎么捂也捂不，你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挤这么一丁儿。’我非常赞同你这个观，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取豪夺，步步，她只是被迫接受，或许算不上迫，但绝对谈不上心甘愿。我甚至觉得，除了谨叔，末末不会为任何人那般倾心付，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在末末心里，你很重要……惜文，你别激动，听我说完……我记得，末末曾在谨叔的遗前向他保证要替他照顾爷爷、赡养爷爷，可，最后呢？为了你，她失信于他。还有，我相信你已经偷偷见过她了吧，是否发现，末末变了，六年前的她除了你，除了我们之外，没有相熟的朋友圈，没有无话不谈的闺蜜，但是，现在，她已经慢慢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友的同时也在学着对别人好，虽然，还是那么喜扮猪吃老虎、装傻充愣，”

说

大哥，你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前程、父母、家庭……我知我们生在这样的家庭，每个人上都带着从胎里就传承的使命，我知他们都是为我好，可，权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亲人的心也不顾？连死人的遗愿也违背？我真的心疼我的末末，他们

说到这儿，声音渐渐的不再连贯，甚至有些絮乱，失控不成声！

他轻轻地拍了兄弟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他知，他憋的太久了，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个发和倾诉的渠。

多少年了，严斌没见过自己的兄弟这般哭过，依稀记得上次他哭，还是叶修谨去世的时候――

，他们怎么忍心，怎么舍得？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宝贝啊――大哥，我不敢，我真不敢见末末，你让我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我甚至连小舅都不敢见……”

后来，得知末末飞机失事，他也不过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

明白，我没想取代他，我告诉自己，无论她忘的了忘不了，我只想一辈照顾她，一辈着她，当宝贝、公主、一辈稀罕，大哥，她就是我的劫，一辈也过不了的劫。我想把她成世界上最幸福、气的女孩，什么都不让她心，”赵惜文哽咽难耐，“可，现在，我了什么？大哥，孩――你知末末有多怕疼吗？她是那种手指被针扎了一，都会哭很久的娃娃，可，孩，她还是为我把孩生了来……

窒息，窒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