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汸元雙微瞠，腦中閃過夜爺的模樣，薄唇輕抿。「不可能。」

宋墘頷首不語，手中的玉璽朝他晃了兩，示意他可以儘來拿。

秦汸元抬起頭，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大手一揮抓住宋墘的手腕，用力地幾乎要掐斷他的手骨。宋墘因吃痛沒握緊匕首，見它落在石上，發清脆的響聲。

秦汸元連忙接住那，雙防備地盯著宋墘。

雖有滿腹疑問，又怕宋墘又突然來個偷襲，兵不厭詐，秦汸元上前幾步後還是停在與宋墘距離五步之遙的石頭上。

輕瞥落在一旁的匕首，依宋墘的才智，定也知方才本傷不了他。捧著懷裡的玉璽，秦汸元望著無人的溪畔，重重歎氣後也轉過，朝給闇魍地圖目的地的方向行去。

匕首舉過頭，看就要朝秦汸元揮去。

＊＊＊

瞧他的反應，宋墘目光微沉，「倒是聲聲說要留在滂瑯的你，居然和闇盟的人達成一線，擾大哥我的生意。你這麼才讓大哥的我很心痛啊！」

「信不信就用你的雙去見證。」宋墘將玉璽托在手中，朝秦汸元舉去，「把這個送到你爹面前，看他會是什麼反應，你就能明白大哥我為何要走上這條路。」

「商雖廣，還是會再相見的。」宋墘轉，不知他是否有隱匿他真正的功夫，眨間就不見他的人影，只剩聲音在溪谷裡迴盪：「汸元，好自為之。」

見他低頭不語，宋墘一個旋，輕踏著溪石轉間便來到他前。

秦汸元眉頭皺得死緊，「你早就知夜爺就是我爹了？」

「應的生意就得完成，這個我也曾教過你……不是嗎？」

瞪著宋墘蒼白的臉，瞥見利刃上淬著毒，秦汸元目光發寒。「不是！我認識的宋大哥絕對不是像你這樣的渾球！」

「你我本就不是兄弟，你這聲大哥我受了許多年，也足夠了。」宋墘面平淡，眸底是顯而易見的疏離。「回到你的親人邊去吧！」

自懷中掏一塊包著厚布的東西，秦汸元目測那大小，應該就是梓嬅中的太玉璽了。

「如果我說，其實闇盟也在打玉璽的主意呢？」

與宋墘相處得種種，他教他識字、教他經商、教他武功……他會的所有一切，幾乎都是宋墘給予的。

張言，秦汸元卻發現他說不自己心中的宋墘是什麼模樣……他，認識的究竟是誰了？

「拿這個去闇盟後，就別回滂瑯了。」

「哦，那你認識的是怎樣的我？」沒有偷襲成功，宋墘也不惱被擒的手腕僅是輕輕翻轉，便脫離秦汸元的箝制，腳一點，落在幾步遠的石上。

將玉璽輕輕朝他拋去，宋墘臉上蠻不在乎，彷似他拋的不是玉璽而是塊磚頭。

秦汸元皺眉，「闇魍是奉夜爺的命令保護郡主，你的事本來就是錯的，你不應該綁架梓嬅，還偷運送玉璽！」

「不讓你知這些，就是怕你這樣的表。」在秦汸元看不見的背後，宋墘負在腰際上的手抓著一把匕首，刃間隱隱透著翠綠。

「宋大……」

秦汸元軀一震，「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