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拭去邱脸上的泪，“别哭了，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但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急，每日还有心来跟她厮磨。邱现在最怕卢琛来找她，那日她一时被仇恨迷了心智，事后她也后悔死了，刺杀没成功还被白白被占了便宜，连镯都被抢了。邱不知卢琛抢她镯什么，问他也不说，再多追问两句，她又被占了便宜，打又打不过。

到了晚间，卢琛照常来找邱，邱看到他就缩在床角里。以前她怕卢琛，又不是特别怕，甚至还敢反抗他，归结底是因为卢琛没伤过她一手指。但直到最近这些时日，她才真的知他的可怕。这就好比她遇到一匹狼，因为这狼没吃她，让她产生了幻觉，以为这不过是匹长得像狼的狗，多比别的狗都凶些，结果她刚在心里了定义，一回，那狼就咬死了很多人，于是她发现，狼就是狼，他终究是嗜血的。

邱恨卢琛恨得要死，混居然行军打仗还带女人！就算打战时她呆在后面，前方的喊杀声，血腥味仍顺着风一直飘到后方，等到战斗结束，经过战场时见到一无死尸，让她连续几晚都在噩梦。

卢琛将邱从床角里拉来抱在怀里，他上带着烈的酒气，低去亲吻邱的唇，他今天的动作比以往都更激烈，甚至开始解她的衣服，邱着泪挣扎，他亲了一阵，嘴里尝到咸湿的泪，顿时没心继续去。卢琛想起以前邱就算不喜他，还会跟他虚与蛇尾应付他，现在基本连话都不跟他说，他忽然觉得哪怕她耍小聪明欺骗他也好过现在看到他就哭。

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不断地折磨着邱脆弱的神经，她害怕之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不敢去。

卢琛被围邺城期间，底的人发生叛乱，以前打的地盘被他父亲的几个将领瓜分，连他的幽州老巢也被人占了回不去，邱想他现在的状态就跟丧家犬差不多。

八年前卢膳起兵，洺州被攻占后曾遭过劫掠，八年后卢琛为夺回洺州，再次允许士兵劫掠。从破城之日起，城中四都响起女的哭喊声，对刚刚战斗胜利的士兵来说是三日狂，对洺州的百姓来说却是三日噩梦。

邱被

已退去，整座城看起来仍然破败萧条，路边的人个个面有菜。邱记得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邺城曾是著名的都城。曹击败袁绍后，占据邺城，在此营建王都，然而几百年间几经战乱，到如今，昔日华的铜雀台早变成废土堆。邱想她现在还能看见一个大致完整的城市，千年以后的人就只能看见一片废墟了。

邱还在默默泪，卢琛执起她的手对着自己的嘴唇上拍了两，用哄孩的语气：“让你打两气。”又模仿邱的语气：“叫你不老实乱亲，打你、打你！”

占据洺州的薛嵩原是卢膳手的一员武将，背叛卢琛后，他得了洺州、贝州、冀州一带的地盘，这里离邺城较近，所以是卢琛第一个要收回的地区。卢琛对手士兵许诺：破城之日，纵兵三日，以飨将士。一时间士气涨，几场战斗来，薛嵩连败，十日后撤洺州。

半个多月后，卢琛忽然带兵离开邺城，攻打洺州，这次征，他将邱也带在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