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洋不假思索：“我当然知。”

“那你来这儿嘛？”严明信嘴唇，没等君洋说，他先，“算了，边走边说吧，去里面找儿喝去。”

他不忍心看到322被涂改，忙移开，想想又觉得这样很没义气，他应当一起面对。

严明信一脑门儿汗，问：“你嘛去？”

战术还未制定，人员也还未整编，但争分夺秒的改装已然开始。于件，技术人员破坏了应答机里的解码程序，以防被雷达当友机，影响公正；于件，机械师把波材料制成的贴片覆盖在机上，掩盖原本的国籍、队标志。

他话音未落，严明信先被他吓了一：“你嘛啊？”

运输机比战机大得多，刚搭建的临时机库它钻不去，十几个人正在烈日无的烤炙卸货，张元洲正好带了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算，张元洲既被他的成章震慑，也被他侃得云里雾里，凭空生了莫名十足的信心和血气，当主动请缨。

“为什么？”君洋疑问，“你没必要给自己压力，今天来这儿的人都是自愿的。我估计大家已经有了一定想法，觉得可行，也愿意尝试，才会和队里的人一起响应招募。这样有胆有识的人，还需要别人来承担失败吗？”

这个人一现在车辚辚萧萧的破岛上，严明信就觉周遭的空气换了个腔调，没那么铁金戈了。

他答得太快，阳光之坦坦义正言辞的，严明信明明是挨挠的那个，倒成了心有不轨。

为队长，严明信当然不可能自己跑去纳凉喝茶。

“我可不是来旅游的。”君洋回看了一运输机。

严明信：“……”

“慕什么名啊，快别提了。”他手心被挠得，赶紧先打一针预防针，提醒，“咳，这儿有正事呢。”

他不能替战机表态，只好一伸手，揽住严明信的肩拍了拍，正：“那就不要输。”

他望着322，郑重地说：“如果输了，我会觉很对不起它们。”

他们是最早响应招募的门，只不过兵种特殊，牵涉的设备繁多，这时才姗姗来迟。

“我说的是它们。”严明信一扬巴，“很多人都是0负的战绩，要是它们在这次行动里被击落了，会不会很难过。”

“我不渴，”君洋松开了手，“你先去。”

“他们要调试无线电，我也想去机库转转。”君洋低看看手心，又看了一严明信，语焉不详地说，“先办正事，晚找你。”

交战中很有可能连敌机的真都看不见，更别提机上印的标识，这样的涂改只是为了给飞行员心理暗示――相信境，才有斗志。

新的贴片上印有他们的“队徽”，图案是在数据库里随机找的，画的是一团黑雾中一只凶恶的睛，模样有些可怖。

毕竟他们现在的份是“敌”。

波材料对工艺要求很，贴片这步只是预理，后续还要行实验检测，以防效果不理想。时间紧迫，技术人员将机库当车间线，批量改造，已经有十几架战机改名换姓了。

严明信远远看见几个技术人员走到322边，有的搭梯，有的递工。

严明信：“……”

“……”君洋了鼻梁，心说你打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多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