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录父zi跑了,guan家觉得解气,但也为谢蕴gan到担忧。
“女郎,二爷他们理当受些教训,可是万一家主将来真的……那到时这家里便只能归他们掌guan,女郎您怕是要受委屈。”
谢蕴看着guan家,在他肩tou拍了拍。
哑娘从外面jin来,对着谢蕴比划,谢蕴连猜带蒙的看懂了大概。
“有人要见我?有不少人?”谢蕴问。
哑娘diantou。
“可知dao是什么人?”
哑娘用手比了一个“七”。
“凤七郎?是他本人吗?”
哑娘摇tou。
“哦……”谢蕴坐回到坐席上:“guan家,去将人请jin来吧!”
不多时,guan家带了六七个人jin来,这些人都带着东西。
为首之人向谢蕴作了揖:“女郎,我等是奉七郎之命,来给女郎送些东西,权zuo是对女郎赠琴的回礼。”
礼箱一个个打开,金银玉qi,满目琳琅,很多东西即便是谢家富贵,也不曾见过。
“这里是礼品清单,以及郎君给女郎的书信。”
谢蕴直接将礼单压到书信xia面,没看一yan,她拆开了书信,描着竹叶的花笺上写着十分漂亮潇洒的几行字: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勿忧勿惧,予与女蔽之。白璧为信,静待兰音。
这是从诗经小雅的《谷风》一篇中化用的一句话,原诗是女zi控诉被曾经共患难的男zi抛弃,但凤瑾在这里说的是……
谷kou大风狂刮,风中夹着阵阵雨丝,你不要担心害怕,我会为你遮风挡雨。被你拿走的那块羊脂云纹玉佩就当是你我之间的信wu,我等候你的消息。
“这算是qing诗吗?”谢蕴嘴角噙着笑。
送信之人只看到她的笑容有些吊儿郎当的痞气,但却好似从中看不到多少huan喜。
女zi得到凤七郎垂青,还送了这么多礼wu,难dao不该是喜不自胜吗?
随即,他听见谢蕴自顾自地嘟囔:“算了算了,本来就是四一九,想什么呢!”
谢蕴把信rou成一团随手就扔了,然后她把礼单送还给来人。
“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你回去转告凤瑾,一把琴换一块玉佩,仅此而已。”
“这……”
对方为难,但在谢蕴的jian持xia,只好带着东西离开。
guan家看着那么多好东西有些心疼:“女郎,既是凤七郎所赠,为何推拒?”
谢蕴只dao:“我们当xia急着把手tou的wu资chu手还来不及,再收xia这些岂不是平添累赘?能舍就舍。”
“哎!”guan家心疼地环视着谢家的大宅。
此后几日,谢蕴都没有与凤瑾联系。
一天深夜里,谢蕴从父亲的房里chu来,准备去账房,依稀听到后门墙垣之外有琴声飘来。
古朴淡雅的琴声,婉约缠绵的曲调,正是谢蕴在岳林楼时唱过一次的shui调歌tou。
是岳渊渟吗?
岳渊渟相貌chu众,潇洒不羁,是个不错的男人,但谢蕴向往安稳平淡的生活,岳渊渟的zuo派在谢蕴看来太疯狂了。
谢蕴已经拒绝过他几次,可岳渊渟像是吃了秤砣,要不,还是再去跟他说说吧,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