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晚。

她以为她会很有力气就像他刚才对待她一样……却忽然沉重，像是被填充什么，慢慢朝着地面落。原来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的抓到过他。

今夜亦是如此。

“五年前的这一天，我失去了菲菲……如果菲菲还活着，她该念了大学……谈恋，结婚……她会打扮的很漂亮，穿上婚纱，我这个哥哥会亲自将她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祝福她……”

她的膝盖最先受到了痛。

“程洛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接来你在程家的日，不会好过……你最好要有所觉悟。”

“对了，爸爸已经去了国外。”他站起来，他的脸在她的眸中一边放大一边远离。

“如果你对菲菲有过一丝的歉疚，我都会说服自己原谅你，但是你没有……看来这五年，你才是过的最快乐的人。”他轻笑。笑自己这五年来都枉活在矛盾与煎熬中。

彼此都停了挣扎，静止在对视的神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没有错！！我没错……”却用手捂住了耳朵……她为什么要这么矛盾的动作。

毕竟，他是真心疼过她……过她。

自从回到这个家以后他几乎每天都过得疲累，却又毫无睡意。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她很大声的说……心底却渐渐寂静。她不再听见自己的声音，耳边只剩他凌厉的诉讼。他狠命的将她晃动，她的前模糊不清，全是那血肉模糊的尸。于是用五年时光修复垒砌的世界，即将就此坍塌倾泻。

真的很痛。她看见了血，染红了细小的石，然后再被雨无的冲刷……谁会在意她的伤。

“你有！！”那双手，像一把没有钥匙的锁，再次紧锁住了她的肩，“是你！是你把菲菲推去……”

那时她还小，没到懂事的年纪，她总会疚总会明白会难过伤心，五年的惩罚过去，这次回来再遇，他正尝试着原谅她……今天，他却找到了如此意外的答案。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不需要……”

她咬紧牙齿她恨她也好恨……

她望着那张永远停留在十七岁的脸，忽然到面颊上有了湿，分不清是是凉，好像是雨又好像不是……雨了……雨从额前的发梢滴滴落，似冰渗透了心底，躯开始剧烈颤动。分明是夏天的雨，却是寒冬一般的冷冽。

换她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慢慢攀爬到她的肩，猛地使力，向去。

“程昊扬我也不会原谅你！”她对着那大喊。他顿住了步，但没有回，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白昼仿佛一瞬转变，成了夜，在她眸中蔓延。永无止尽的夜……

只手，扯了她发辫的筋，用手指慢慢的，轻柔的，散了她的长发。

大雨依旧滂沱。

一开始是衣襟，跟着是袖……然后是空气。

她转，程昊扬站在她的后，居临的一双，除了冷漠就是憎恨。

这是最后的结束语。

“我没错！！”她忽然奋力爬起来要与他争辩。

――――――

程昊扬慢慢的蹲来，蹲在她的面前，用她再也看不懂得神掠扫着她的脸。一伸手，住了她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