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尉摸摸鼻，有些尴尬。他知老人上了年纪都比较会面一些，所以在陈老儿艰难蹲的时候，他只当自己没瞧见，但没想到陈老儿怎么犟，都要摔倒了还要逞能。

时尉和路远之一人一只狗，牵着他们走的时候大郎二郎还很兴，觉得自己是要去玩了，摇着尾巴快的不行。

手掌之间的温度被手套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所以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什么呢！”陈老儿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一双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瞎心什么，走走走！赶紧走！”

着“快来摸摸我”的期待。

大郎二郎听着陈老儿的骂声，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垂着尾巴呜呜地跑过来蹭着时尉和路远之的。

“大郎，二郎。”陈老儿挨个在抱着他们的了一通，然后给把绳一穿项圈的孔里绑好，“成了，以后你俩就乖乖听话，只能被训不好的狗才到我这第二次训练，你俩以后可别再来了，啊！”

时尉和路远之都有些不忍心了，正犹豫着，就听到院里传来陈老儿的咆哮声：“磨磨蹭蹭的嘛？！走走走，赶紧走！”

路远之被时尉拉着一路小心地走过这条被踩踏过后雪和泥混在一起的泥泞小路，然后小声地提要求：“我想要吃粉丝了，要加白菜和豆腐。”

陈老儿的脚不利落，虽然只是一个蹲的动作，但依然得很困难。

“行了行了，等有空的时候带你们过来玩，好不好？”时尉摸着他们的狗安。

陈老儿给大郎二郎栓好绳就慢吞吞的想要站起来，但是突然摇晃了一。

那种觉，他也懂的，所以他不会再让自己和路远之再验一次。

路远之的要求一如既往地低，时尉有些想笑，于是便问他：“要不要再加一虾？”

时尉心里一涩。

两人两狗磨蹭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家走。

路远之和陈老儿能和得来，除了救过命中间有一些复杂关系之外，大概是无法和这个世界的孤独，将两人联系了起来吧。

但两人两狗一门，大门就立刻就关上了。大郎和二郎有些懵，互相看了看又仰着脑袋看着时尉和路远之。呜呜叫了几声就往陈老儿家跑，爪在门上刨了两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时尉伸手握住了路远之的手，然后一起放到自己的袋里。

路远之犹豫了一，想了想回答说：“那我想吃两碗，一碗有虾

再走几步，陈老儿的屋就彻底地看不见了。

因为差不多能明白对方上的境。

“小心！”时尉意识地就想上去扶，但陈老儿很快就歪了一闪过时尉的手。

但时尉什么都不用说，他知的。

路远之格外的沉默，然后在上在拐弯突然回停了来：“我觉得陈大爷不是逞能。”路远之看着那面用稻草木和泥糊起来的围墙低声说，“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不什么时候，都不能产生依赖的心理。一旦有了，就会变得有所期待，但是期待过后，会更失落的。”

其实脾气古怪也好，不和人接也好，都只是笨拙地想要保护自己罢了。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就不要联系。但到底还是孤独的，不然也不会养了那么多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