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草包二皇终于放过他，一转找起了新任副帅的麻烦，“吴将军如今已对我说清楚了，纪家军归你调遣。本监军奉旨而来，你们谁功谁过我看得清清楚楚，回去自当如实禀告父皇！”

“哦？衡州一战是纪东打丢的？所以与你无关？你们军中的功过是非……是这样计算的？”

就像初识时在暗夜谷一样，她眺望着远方，而他从月中怡然而，一语破她心中所想。

“是这样啊，原来军中竟不是主帅一人主……就像朝中一样，大臣各司其职，吴将军好比我父皇，统领全局。”慕容岩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潇洒收了剑，抱歉的对他微笑：“真是对不住吴将军！我第一次任这监军一职，诸事不了解。”

纪南立在星涯山山，目光所及之，西里军营中巡夜士兵的面容都依稀可辨。她不禁想：若是现在掠去，拼着一己命有去无回，杀了那西里主将里耶，如何？

“臣不敢！”吴乾刚缓过来，听得慕容岩居然拿他比作皇帝，又立刻“噗通”跪倒。趴在地上着额上冷汗，他腹将这草包二皇骂了个半死。

纪南早习惯，无谓的笑了笑，指着那西里军营，问他：“要是你去呢？”

“殿！纪家军一向归纪家主帅调遣！衡州一战落败，臣至多被办个督察不力！”吴乾见他犹疑，立刻猛力推脱。

纪南脸上本就极淡的笑，顿时丝毫都无。她不再说话，遥遥望着星空与地面相吻的远，神分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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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乾闻言如释重负，立即大叫起来：“衡州是纪东丢的！与臣并无直接关系啊！殿明察！”

“那……我和你一起去呢？”纪南饶有兴趣的追问。

慕容岩看了她一，脸上笑意全无，“我们也许能全而退，但是西里会派别的大将来接替里耶，不死不休。还有，纪东必死。”

当晚，纪南与吴乾交接了军中事务，又不停蹄的初步清麾人数，这一清，她发现两年前纪东带来的三万纪家军，如今竟只剩了一半。而整支夜国军队在衡州与夏城的折损也不到两万人！

僵持片刻，吴乾额上已有汗珠而落。慕容岩眉峰不易察觉的一动，冷声开：“吴乾！今日要不是纪将军飞赶来，南门已破！若连丢两座城池，你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父皇！”

动不敢动，嘴里颤颤的求饶。

“五成把握。”他负手在后，淡然回答。

纪南如梦初醒，忙低跪，恭敬应了声“是”。

“里耶是西里第一猛将，武功与你父亲不相上。况且他觊觎西里王之位已久，这些年笼络了不少奇人在边，你若是去，连他十步以都不一定接近得了。”

吴乾这样的刻意消耗削弱纪家军兵力，难怪纪东会急的兵行险招了。若是她，必定也耐不住的。

只见二皇殿面如寒冰，那双平素温柔迷人的桃花，此时微微的往上吊着，布满了暴戾杀意，比他手中的剑锋还要更冷几分。刹那之间，他周的气魄让人完全相信：若不顺他意，一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挥剑杀了……随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