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适从,却又莫名欣喜。
谁也不会知,她偷偷地把大夜国的二皇锁在了那里。
那么就助她打赢这场仗吧,算计她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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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句肯定,真是来之不易,慕容岩虽有意为之,也不由得颇为欣喜,笑了一声,他从她的床铺上站了起来。临走前,又嘱咐她:“到夏城之后,把使者交给吴乾,然后务必找机会放他逃走。他今晚将我认作潜军营的王心腹,等他回去,告知里耶,里耶必定以为王也有意与你接……他们彼此之间斗的越激烈,对我们越是有利,纪东也更安全。”
他自己的睛一向最为人赞颂,可他更她的。
“放心,”慕容岩轻笑,伸手拍拍她脑袋,“我会留着命等你报答。”
千思百虑的考量着,意识指腹摩挲着信纸,那让他忽然想起纪南柔的唇,慕容岩前掠过方才被中,她懵懂却清澈的眸。
姚远的字一如其人,温正守礼。慕容岩低看着,着信纸的手指不自觉发紧,垂着的眸里此刻不见半分光亮。
她……很想赢吧?
慕容岩在深深的夜里,浅浅的笑起来,手中力暗注,信纸顿时悉悉索索碎裂成屑,如一群白蝶般散风里不见。
“知了。”纪南,“殿……您也要一切当心。”
尽慕容岩无所不能,无微不至,他也永远不能够知晓这个秘密。
护,也简单――打赢西里。
深夜。
被上有她熟悉而陌生的味,萦绕不去,那属于他,那个全世界最好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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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纪府于他以后举事有利;护住纪府,能替他引开端密太后矛。两者皆可为。
她没有未来,却牢牢的锁着曾经……那么好的,与他有关的曾经,此生足矣。
“是啊。”片刻后,她终于能开,声音低而涩。
就在纪南闭上,昏昏睡去的时刻,军帐上方黑的夜空里,悄然的过了一抹灰的影,速度是那样的快,即便有人凝神细看,也只以为是自己花。
“端密如君所料,蠢蠢动。纪府岌岌可危,除之?护之?”
除,也简单。他人在军中,随意使个手段,纪东必亡,吴乾必败,待班师回朝皇帝追究,纪府难逃一劫,他立的军令状虽不至于要他命,只怕得消沉好一阵。
她方才说:“无以为报”,他可完全不是那样想的……
那是一只小巧悍的信鸽,此时停在慕容岩肩上,歪着脑袋,仿佛与他一同打量着自己带来的信。
风过这寒冷深夜,帐外照明的火把在风里发细微的忽忽声响。在这极西极寒之地,十万人梦的只有刀枪血肉、铁金戈。而帅帐之中的小小少女浅浅睡,梦里却是独一无二的白衣公。
虎褥温舒适,纪南蜷在上面,昏昏沉沉,却迟迟无法睡。
从十三岁暗夜谷初识,一晃已将近三个年了,三年里她长长大,学会更多技艺,征打仗,到了那么多地方,见过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人。但她心里的某一块,始终停留在与他初见的那个年纪,不生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