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丝宁静，是冰山一角的绪压抑。”

“你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寻的关键，哪怕今天你不主动找我询问戚的病，我也会找机会向你透。”

如果说昨天因为被激怒而大变的戚容晟称得上乖戾，那么经过了一夜的沉淀，今早的戚容晟除过无意间被庄芜察觉到的切苹果时压抑不住的戾气，其余的表现都格外平静。

解释一上一章，教授跟小庄的对话没有明确写，但教授对小庄的兴趣来源于他认为小庄是治愈小戚的关键，小庄目前还在比较懵圈的状态。

“谢谢你愿意帮助戚，”教授的眶略有些湿，“虽然我明白你是于对戚的关怀，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发病期间他会大变，绪极度容易起伏，在此期间他所展现的倾向都是不可控的。也许上一秒还在柔似，一秒就会无翻脸，会令你非常不适，也会让你怀疑你们之间能继续发展的可能。”教授了鼻梁，严肃认真，“艾琳已经帮你开通了直接我工作室的通讯码，现问题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也不能纵容他的脾胡闹。”

但正是因为太正常，以至于庄芜不禁觉得有些古怪。

弗里曼特

第30章

太正常了，以至于庄芜恍惚以为他们又回到了戚容晟发病前的相模式。

第二天庄芜本想起得早一些提前准备，谁知没跟上，愣是睡到了自然醒。一睁开睛，边已经空了。

“我给戚的二次眠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随时联系。”

戚容晟坐在餐桌旁削苹果，神专注地切成小兔形状，画面十分和谐。庄芜微微笑了笑，突然神一滞。

庄芜正在心里吐槽自己的疑神疑鬼，打开房门向浴室走去，途中看了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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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说这句话的时候，有风裹着窗帘的一角掀起，带起庄芜面前杯面的微微颤动。

作者有话说：

庄芜愣了一，戚容晟补充了一句：“记得刷牙。”

庄芜腾得一坐起来，还没等他完睛，戚容晟突然现在门，随意地敲了敲门沿：“过来吃早餐。”

今天的苹果非常脆甜，庄芜一边吃着小兔，一边神飘忽地往戚容晟的方向偷瞄。

“恢复记忆需要徐徐图之，这我没有办法帮你。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你跟戚有共同失去的一段记忆，戚必须依靠你才能想起那段记忆，而他因为那段被他封闭的记忆的诱导而发病。显然这次的发病时间比我的预计范围提前，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遇到了新的变量。”教授继续说，“躁郁症属于可遗传类疾病，易诱发，易反复。十年前我担任戚的主治医生，却无法窥探那段诱因，只能用传统疗法压制他的发病频率。”

住睛：“睡觉。”

每当戚容晟转换的冷却期来临，庄芜总会想到弗里曼特教授所说的万万不可放松警惕的告诫。

那只小兔被拦腰斩断，死在了刀。

于是这一夜居然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我知了。”

“关键？”庄芜握紧了杯，“您可以说的更清楚一些吗，目前我的况您也清楚的，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更别提去帮助戚……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