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语气有不对,似乎很不待见易大壮,忙转移话题:“我好像见到爸爸妈妈他们了……”
我发着烧,伤还隐隐作痛,睁说了两句话,就又有些累了。闭上,正打算再睡会儿,就听盛珉鸥的声音缓缓:“从小到大,我总是很轻松就能学会别人努力半天才能学会的东西。只要我想,无论是考上名校还是成为上英,对我都不是难事。你可以说我傲慢,也可以说我自负,我从不把任何人放在里……”
我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由于伤静养为主,吃穿坐卧都要
这话到底是怪我还是怪他自己呢?我也吃不准,便半开玩笑:“我之前在里面被个假士算过命,倒是很准。他说我三十岁前还有个坎,过了就能无病无灾活到老。我看再没比这次更大的坎了,应该今后都能一帆风顺,不会再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了。”
明明我上次看到的时候,这手还漂亮得很,除了握笔磨来的茧,十手指没有任何瑕疵。怎么我才睡了觉起来,这手就被他糟蹋成这样了?没来由的,我心里升起抹刺痛,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突然关注起这样小一件事。
话一,气氛更不对了。盛珉鸥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我却能觉到他很不开心,心直线坠的烦躁。
人清醒了,的知便也跟着慢慢复苏。伴随着每次呼,伤都会传来灼灼疼痛,让我每一呼都变得小心翼翼。
盛珉鸥调节了补的速度,面不改吐两个字:“忍着。”
“可能就是了个梦。”我讪讪补上一句。
,我目光追随着他的双手看去,发现他指甲边缘十分糙,蜕蜕得很厉害。
盛珉鸥眉心微微蹙起,没有再说话。
啧,我怎么会以为我中个枪受个伤,生死边缘走一遭,盛珉鸥就会对我千依百顺,给我万千,自此亲亲抱抱举,恩恩过一生?
我垮脸:“那我渴怎么办?我得都要了。”
“我确地规划自己的人生,计算着自己的未来,自以为算无遗漏,却屡屡在你这里败北。对你,我十年前算不准,十年后也算不准……”他看着我说,“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比你活得好。”盛珉鸥冷冷。
他牵动唇角,似乎是笑了。
我问盛珉鸥要喝,他拿起一旁塑料杯,用棉签沾了里面的,涂在我的双唇上。我嫌不够,伸手要去抢盛珉鸥手里的杯喝个,被他一把避让开,并不给我碰到。
默默叹了气,品了品唇上剩余那湿,我突然想起还有个易大壮生死不知,忙问盛珉鸥易大壮是不是还活着。
一瞬,他抬手遮住我的双,微凉的掌心带着香皂与消毒的气息,质稍稍有些糙。
我睁开,没有打断,静静听他说完。
“你的是小切除术,这几天都要禁禁。”他完全不顾我渴求的目光,将杯放回了原位。
“哥,我渴。”
脸上很,甚至称得上,他的温度正正好,让我觉得非常舒适。我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听话地闭上,很快又睡了过去。
盛珉鸥可能觉到我的视线,替我盖好被后便收回手,将双手放置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