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胆小鬼！你就是太惜自己，心里除了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你爸是个老骗，你妈贪心又势利，把嫁人当卖，你是神棍和合法卖淫者的混血儿！他们至少是奔着最起码的望去的，只不过比较直接，你呢，看似无无求，其实最自私！我是没人的小丑，哈哈，你是什么？你是只破稻草人，空心的，谁都汪！谢凭宁、那晚相亲的男人、孙一帆、还有我，所有条件合适的男人都只不过是你寻求安定的工。可惜你遇到了我，没人的小丑和空心稻草人是多有趣的一对。你越是想缩起来过你的安稳小日，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你不是想找个男人过一辈吗，不是留着你的一无所有基金吗，现在都泡汤了吧。”

“是我的错！”旬旬终于克制不住泪来，“我千错万错就不该相信你，不对，一开始我就不该遇到你！你恨我可以，但是你冲我来啊。把我得一无所有也好，败名裂也好，我都认了，为什么连我家里人都不放过？”

池澄脸铁青，旬旬几乎可以听到牙齿摩发的咯咯声。他扣住旬旬的手腕，将几乎要戳到他鼻尖的手轻轻了去。这副样的他让人心生恐惧，可是旬旬现在什么都不怕，薄的怒火快要把她浑的血烧，她恨不得这把火也将他变为灰烬。

“我就是要让你一无所有，封死你每一条退路，扒开你每一层，再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半儿真心！离婚你不哭，被我玩了又甩也不哭，跟着要掏老本来替你妈屁

“行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是我指使周瑞生又怎么样？你现在就报警，去啊，看看有什么后果？要不你狠狠心，脆再上前一步，这样就一了百了，运气好的话我们同归于尽。”他用力将手一带，旬旬一个趔趄，碰到矮树丛的枝叶，昨晚的雨夹着冰碴散落来，有几滴溅到她的脖里，像剧毒的蚂蚁在肤上爬。旬旬惊觉自己愤恨之间全然把危险抛在脑后，她近池澄，指着他痛斥的同时也走到了栈的外缘。他俩站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小平台上，脚是丛生的花草，前方的灌木丛挡住了视线，但灌木丛外，山势陡转直，不知走到哪步会一脚踏空。

之前好歹要讲理，没理也得讲证据。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指使周瑞生去骗你家里人。就算他是我表舅，我又怎么会知他和你妈搞在一起？我撮合过他们吗？你非要找上我，那你也脱不了关系。你不招惹我，你妈又怎么会认识周瑞生，是你把你家人拖，你才是罪魁祸首！”

旬旬一步步朝他走近，泪很快被风得涸，紧紧地绷在脸上，“你简单是个变态！我早说过的，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你！因为你可怜，没人你，你妈妈对你一不在乎，你爸当你是外人，没人愿意和你在一起，除了钱你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揪着那旧事不放手。你但凡拥有一幸福，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心积虑去报复一个本不认识你的人。可惜再折腾你还是个不讨人喜的小丑！”

“你哭了？我以为你里不生产泪。”池澄惊讶地看着她。

旬旬倒了一凉气，连连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