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猜对的话。”他拿一块黑布，折成四指宽的一条。

“是佛罗林银币！”

这种制式袋装的东西一般只有一种，那就是――钱。

“咦，刚刚你不是说好累好困，上要睡觉吗？”海雷丁挪揄。

扯着袋底一掀翻，她一呆住了。从奥斯曼货币到西班牙双钱再到佛罗萨的佛罗林，不同面值的铜币银币金币，两三百枚金属货币哗啦啦落在地毯上，几乎汇集了地中海能搞到的所有币种类。

“那就赶紧开始吧！”

“没有办法让她恢复觉吗？”海雷丁微微皱眉：“走路蹦看来是早晚的事，可左手到现在连扣和别针都分不清。”

“这是给我的吗？”尼克疑惑地看向海雷丁。

“别！船长，能给提示吗？”

“唔啊，好难……我怎么觉得它跟小姜饼没什么区别呢……”

海雷丁抱臂笑

“兴趣的……”海雷丁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

无论尼克怎么哀求，海雷丁都绝不放松规则。不许作弊，每天最多猜五十枚，机会用光就必须让手休息。

尼克双手捧起一把币，它们从指里淌到地上，发比琴音更悦耳的叮咚响声。她的睛放前所未有的光芒。

第二天晚上吃完饭，他把一只满满的小袋扔到了尼克面前。

“别别！维克多你最最了！”一听要吃苦，尼克上瘪了。

“你确定？不要再考虑一了吗？”

“船长，呜呜……你真是太坏了……”

这些乏味的家伙想想就令人生厌，但当他们的脸长在钱币上面时，无论什么恶毒面容都显得那么可亲可。

“还有五分之一沙漏。”

再过两周，她就可以摸索着钱币上的像，猜测上面到底是凸巴哥哥查理，还是维克多的毒蛇近亲洛佐，亦或是面肌肉松弛的教皇、假发的法国国王、蓄络腮胡的苏莱曼大帝。

“你还有三分之一沙漏的时间，漏到底就失去对它的所有权了。”

“但是维克多，就算你拿着最新式的火枪，还是打不过长短的我啊……”

船医嘴角垂，不悦：“你又了是吧？让船长把柔韧再加一倍的量？”

最近这一次，尼克猜中一枚足额的西班牙双大金币，竟然兴奋到把都亲到了查理的脸上。

“这一袋钱只有三次提示哦，你确定要用掉一次机会吗？”

肌肉的家伙也都在谈这件事。有什么意思呢？火枪和火炮肯定会终结冷兵时代的，如果不是皇帝引了火，只靠那些奥斯曼骑兵怎么可能在中欧纵横扫。”

刚开始的一周，尼克几乎就是闭着睛瞎蒙；接来的一周她开始能够分辨钱币的大小，虽然猜不中发行国家，但至少慢慢能分清金银原料。

“还是伤了神经的缘故吧，这也没什么捷径，只能找她兴趣的事不停练手。”维克多说。

“蒙上睛用左手摸，能猜来就是你的。”

“我……我再想想！”

“报告船长，我现在觉状况非常良好！”尼克闭上睛，又偷偷睁开一条往瞄，试图记住面额最大的金币所在的位置。

海雷丁笑着把她揽怀里系上黑布，然后大手一抓，像洗牌一样把那堆钱币掀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