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习惯得了，丁玖玖却不习惯对方这副低姿态。

她微颔首，在这中年经理继续开kou奉承前，先截住了对方的话tou――

“我们只是来班聚的普通学生，您不用这么客气，an照正常liu程chu1理就可以了。”

那中年经理有dian意外地看了丁玖玖一yan，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借着这机会反向那些服务生教训逞威。

但他人jing1似的，即便是意料之外也很快就遮掩过去，笑容满脸――

“丁小jie，这事qing一定是我们店里的错，为了给几位赔礼dao歉，今晚所有消费全都记到我个人的账上――只求几位玩得尽兴，别为这dian小事扰了心qing。”

话到尾音，那中年经理向丁玖玖递过去一个han蓄的请求的yan神。

旁边寒时早便听chu，这中年经理三番两次想跟他求个息事宁人的保障，此时也只轻嗤了声。

“……带路吧。”

那中年经理yan底紧张的qing绪顿时一松，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

“几位请跟我来。”

……

这一晚上，店里服务之周到，让班里的学生们都有些受chong若惊。

――

且不说那几乎没断过地送jin来的果盘dian心和各种酒饮，单是临近散场，之前在楼xia服务台刁难过他们的几个服务生，最后齐齐jin来鞠躬dao歉的场面，就让多数学生懵在了原地。

都是活了二十多年，也都是tou一回见这样的阵仗。

等好不容易遣散了来致歉的服务生，他们最后一dian玩xing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林芳rui最是心qing复杂，见大家没了太多兴致，便索xing开kou：“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吧？”

“……”

这次，学生们面面相觑，早就没了之前吃饭后叫嚣着“第二摊”“第三摊”的架势了。

众人默认，于是就地散场。

学生们里还有几个喝gao了的，譬如班里的团支书，被两个男生一左一右搀扶着往外走。

临到门kou，那团支书目光迷迷糊糊地看见了站在门旁的丁玖玖和寒时，脸上咧开了个傻兮兮的笑――

“今天多……多亏你们了……啊……”

丁玖玖一愣。

这还是这位团支书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虽然是醉话。

没等她想好是回应还是不回应的时候，团支书却突然低回tou去，架在旁边男生肩膀上的胳膊抬起来，上xia胡乱地拍了拍那个男生，嘴里kou齿不清地嘟囔着――

“老方啊……老方呢……”

旁边被拍的男生无奈地拖着他，“方季函在前面呢。”

团支书大约是听不jin耳朵的，仍上xia挥着手臂――

“老方啊……你说那些服、服务生……他们怎么就那么……那么……那么狗yan看人低呢！”

“支书，你喝gao了。”

另一边的男生也无奈地说。

“我没喝gao！……我清醒着呢！――老zi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哪天像今天这么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