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玖玖仰起脸，看向面前的男生，她的目光在对方的五官间很轻地描摹，也看着那双漆黑的眸zi里衬上近乎痛苦的qing绪。

那qing绪让她有些chuan不上气来。

但丁玖玖只能攥紧了手，苦笑着垂xiayan：“就算我很努力地试图不去想，那些话还是会一遍一遍地绕在我的耳朵里……我快被它们bi1疯了，寒时。……不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该怎么zuo？”

寒时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儿，却一个字都没有说chukou。

他最为担心的时刻到底还是来了。

而一如预料，当爷爷的那些刀尖全bu指着女孩儿和她背后的家庭时，他gen本连自私地无视、或者求女孩儿和自己一起走xia去这种事qing都zuo不到。

他怕她难过。

更怕她会受一丁dian伤。

半晌，男生嗓音沙哑地低笑了声，他垂xiayan去看女孩儿，眸zi里qing绪冰凉。

“所以呢，你要an照他教你的zuo么？”

“……对不起，寒时。”

女孩儿抬tou，嘴角微微翘起来，杏yan里却闪着压不xia去的shui光。

她声音很轻地，像是呢喃一样，“我没得选择。”

“……你有。”

男生哑声一笑，嗓音里透着dian自嘲。

那双漆黑眸zi里的光终于黯xia去，薄唇勾上来，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女孩儿，声音沙哑――

“只是放弃我这个选项，对你来说太简单了……对吗，丁玖玖？”

“……”

女孩儿的指甲紧紧地扣jin掌心里。

直到那刺痛让她觉得已经麻木了，丁玖玖才极轻地笑了声。

“是，太简单了。……zuo一个向左还是向右的选择而已，会有什么难的呢？”

说着，女孩儿抬起视线，yanhan泪花地看着男生――

“你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那个单机游戏吗？如果把我的人生比作那个游戏的话，我的前二十年都是hard模式的。……我努力压着这kou气，很拼命很拼命地才走到今天，这二十年里黑夜漫漫像是没有尽tou，到今天我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可能要看见那样一diandian光了。那就是一dian小小的烛光，而你、你背后的寒家、还有你爷爷――你们想碾灭那一dian光的话，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丁玖玖深深地xi了kou气，将几乎涌chuyan眶的泪shui压回去。

她攥着麻木的手心，笑着看面前的男生――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自私又很胆小吧？……是，我或许就是这样的，寒时。我不敢拿我的全bu还有我的母亲的余生去赌，我想照顾好她，我想她不要再活得那么辛苦，我想她能笑得越来越多……我们已经经历了太久的hard模式了，我不想也不能因为你，让她也jin到hell模式里。”

说完，丁玖玖深xi一kou气。

“对不起。但就这样吧。寒时。”

房门砰地一声甩上。

qiang咬牙也撑着的微笑终于再撑不住，丁玖玖shenti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