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远之前跟他提过这件事，何闻笛彻底给忘了。“啊，为什么我要去！”何闻笛惨叫。

“别哭了，会好的，我会带你拿冠军的。”江寻和他同龄，却比他半个，路灯打在他的，圆圆的一圈茸茸的光。

何闻笛手在脸边挥了挥，“算了，不说了。”他用手指戳了戳尚超的额，“一场训练赛而已，这都要哭，以后睛还不得哭瞎了。”

江寻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好。”他从大大的队服运动袋里摸一块要化的锡箔纸包装巧克力球，不好意思地说：“我上个月买东西人家送的，只有一颗了，应该不会过期吧，你是不是还饿？”

尚超首次对外战就失利，坐在电竞椅上蔫巴巴的，何闻笛去喝，看着椅背后那一撮，觉得这小破孩也怪可怜的，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这就不行了？我告诉你，江寻像你这个年纪输得比你还多。”

何闻笛记得他们第一次大赛受挫，江寻一个人偷偷跑到存放主机的储间哭，何闻笛砸门去，两个人边说边哭，咬着牙都是不甘心。后来就没那么温了，作为职业选手，也不会输了就哭了。他们渐渐从彼此安，到冷淡，再到互相指责，也只是三个赛季之间的事。职业选手，赢是一切。与其说是何闻笛多恨江寻，或者江寻多恨何闻笛，倒不如说，他们只是向最亲近的人发怨气。

尚超睛一亮，“我也觉得不，次对上他们，没准咱们能对线双杀。”

尚超来神了，“我听说你们原先都是AT青训的，AT是不是待遇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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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袁远丢过来几套西装，“联盟邀请参加年度颁奖之夜，报了你，聆听和小超的名字上去了啊。”

11.颁奖之夜

何闻笛噎着吃方便面，还不忘红着睛回嘴，“谁带谁啊，我可是adc。”

尚超比他们那时候多了，前途也明朗多了。现在不似从前，有技术有天赋总有路，选手不行，还能主播、教练、解说……那时候压力是真的大，想要赢，不计任何代价的赢，可是万一输了呢？

尚超捂着额看他，“我没哭啊。”他抖了抖肩膀，“就是觉得有不服气，你觉得他们路吗？”

何闻笛有时候会想，他们当初在一起，到底几分是，几分只是因为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结伴跋涉过艰难的少年时光。

那时候有段时间俱乐资金链问题，停了伙，他和江寻没钱吃饭又不愿意回家，长的年纪饿得厉害，三更半夜跑去搜刮了全上的零钞合买了一包方便面吃，何闻笛在家里锦衣玉，几时受过这种委屈，嚼着的方便面渣一边咽一边掉泪，嘴里又咸又涩硌着咙，江寻在旁边捻着袖给他脸。

何闻笛保守地说：“也，还的……一般吧。”

*adc：心输位置的ad，能决定团战胜负的关键

“没准咱们还能捞个奖呢。”袁远打趣，“

*BO5：五局三胜制

何闻笛嗤笑，“好个屁，那个年代有几个俱乐待遇好的，你们这些小年轻是没见过，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