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着脚尖,勾着背往门走,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后就传来了“吱呀”一声。
“嗨。”我左手抱着包,右手拎着一双鞋,像个傻似的向他笑,“你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更迷惑了,我急忙说:“你忙,我先走了,拜拜。”说完转就要溜。
“刚飞机没多久,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桔。”
我看着他把右脚抬到桌面上通话键,脚趾夹起手
我依旧保持着踮着脚尖的姿势,额上汗如雨,心脏得像打鼓一样,脸也涨得通红。
我听到叶思远缓缓地开了:
终于,他又回到了我的视线范围,看他走动的方向,似乎是了主卧。
“我……我……”实在是编不理由来了,我脆倒打一耙,“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记不清了,我刚才……在画室里睡着了!”
“我是来拿方西的,去意大利前有些方西存在这里,回来了就带回宾馆去。”他淡淡地说,“小桔,你什么时候来的?”
88、第三件事!
又过了5分钟,还是没有声响,我定了决心,脱跟鞋,轻轻地拉开门,左右张望了,主卧的门半开着,我深一气,抱着包拎着鞋,蹑手蹑脚地走了去。
整整半个小时,只有一的声音传来,我能分辨的,就是细碎的纸张翻动声,相册启合声。
多趟,终于把偌大的客厅、餐厅地板都净了。
是主卧门的开门声。
我认命地转过去,叶思远站在主卧门,眉微颦,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
难,这些年,他就是这样的?静静地坐在他的百宝箱边,一样一样地看着那些陈年旧,这有什么意义呢?他宁愿沉浸在回忆里,也不愿回到我边,看看鲜活的我。
后的人显然也愣住了,很久以后,我慢慢地站直了,贼被抓现行,真是有够悲,我闭上,心里不住地问: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只是一些照片、纸条、空瓶,似乎就能令他满足,叶思远,你真是傻透了!傻透了!
放好了小推车和脸盆,叶思远又走了回来,我看不见他了,但是我听到了那个箱开启的轻微声,接着就是一些细微的声音,我猜,叶思远也许是坐在了地上,开始翻动箱里的方西。
即使被听见又如何,只要我跑得够快,他追来也不会来得及,只要不让他知我曾经在这里待过,就行了!
我抹着额的冷汗,觉得脚都站麻了,却不敢动。我浑紧绷,神度集中,就怕他往我这里走来。
我等了10分钟,客厅里毫无动静,我觉得机会来了,瞄了瞄大门的方向,我寻思着自己能不能快速地冲过去,开门,闪人,关门,最好还能到无声无息。
我的动作瞬间僵,就像玩一二三木人一样停滞了来。
“等等!”叶思远话音刚落,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过去,又回对我说,“先别走,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