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重。

        不，不是她真有那么重。他只是想说，这是他抱过的最重要的……是死也不要放手的……很重要。特别重要。太重要了。

        她其实好轻的。

        轻到他抱一辈zi都绝无负担。

        他又微笑，这回是不能自抑的愉悦。

        “我叫你抱我不是说我原谅你了，而是我要告诉你，我……”她顿了顿，着意叫上“暂时”二字，她继续说：“我暂时不会赶你走――在话没说清楚之前。”

        极乐到极苦只需一句话。

        他把她放在床上，默然替她除去鞋袜，而后他跪在她脚边，继续默然无语。

        她往床里坐了坐：“你也上来。”

        他便上去跪在床上，垂着tou。

        周小妹gan觉不自在：“你不是ting能说？怎么现在还不说话？”

        他低声问：“你想听什么？”

        周小妹闭yan又睁开：“你不知dao自己要说什么？你！”她忍xia火气，想自己最近真的好易怒，“我叫你说你的错chu1。全bu。”

        “说完了你就赶我走么？”他抬tou问。

        他的样zi实在可怜，又疲惫、又倦怠、又惶恐……好像只要周小妹说chu半个是字，他就会就此闭yan长逝、埋骨泉xia。

        于是周小妹摇了摇tou：“当然不是啦。”

        “你有错，我其实也有，当然还是你的错更大……我们一起把错给改了，日zi还是要过xia去的呀。”她说。其实这话半哄半真，周小妹知dao自己其实心tingying的，否则也不会在与他第一次不合的时候就冷言冷语把他赶走。如果这次谈过之后他还不明白，周小妹也不知dao自己能有多狠心。

        可是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另一个周小妹冷漠地想。

        她摸摸他的渐渐回nuan的脸，把他的些许不听话的碎发归拢好：“我想我们还是有默契的。”

        他快乐地握住她的手，连声说：“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罚我，不guan什么我都肯改。连不杀那人我都能zuo到，我还能有什么zuo不到的！你罚过我我就知dao了。”

        “我……罚你？”这却是周小妹不曾想到的，“那……你也要罚我？”

        “当然不，你是一家之主，只有你罚我的份儿，我哪敢罚你啊。”他笑着说。

        “是不敢、还是不想？”她问。

        “是不想，我一dian儿都不想罚你，碰你一gen手指tou我都心疼。我呢，shenqiangti健，无论你罚什么我都当是qing趣。”他想吻她。

        “qing趣……哼，我才不罚你。”

        “对不起，我又说错了。你要是罚我，我一定认真挨罚、好好改正。只求你不要……不教而诛。”他不想说chu那个赶字，可是想想又觉得，他得说得更直白、更委屈些，于是伏低了shenzi仰tou瞧她，命令dao：“你不可以不要我。除了这个都可以。”

        周小妹未答。

        “那可以怎么对你呢？”她问。

        他眨眨yan，笑dao：“可以打我……”他想这种温qing时候可不能说得太血腥，“可以让我zuo你的淫nu、犬nu、其他nu……我瞧见你们这兴搓衣板是不是，你也可以让我跪搓衣板，当着别人的面跪，我也可以。”

        周小妹莞尔：“我岂会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对你。你这就笑得好开心了？”

        郎谑浪低tou又抬tou，他重重dian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