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手肘想坐起来，手臂一动，扯到了输架。刚一晃，就见那影已经到床边。

说完推门走了病房。

“爸。”姜醒又叫了一声。

“还没走么。”姜醒蹙了蹙眉。

姜梦指指袋里的饭盒，“那饭是你的，先吃吧。”接着望向姜醒，说，“妈的。”

“我已经睡好了。”姜醒说。

他往外走，被姜醒叫住。

走到门，又回，“爸，姜姜本就没有怪你。”

又问。

姜梦也认同，“他大概还不知怎么面对姜姜吧，也好，让他改改这脾气。”

但姜醒预料错了，到了要上班的时间，姜父也没有走，他在外面坐了一午。

陈恕把保温桶和饭盒都收好，姜梦在床边同姜醒说话，聊了几句，低声说：“爸还在外面坐着。”

姜梦给姜梦带了猪肝粥，除了之外，袋里还有一份饭菜。

姜父看了看她，又想起那天她摔倒的样，白惨惨的脸，就那么昏过去了。

“……你睡觉。”他绞着眉，僵地说了一句。

姜梦不知他在想什么，等了一会，说：“那我先把饭送去。”

“爸。”

姜醒笑着促，“快吃。”

“别去了，他不会理你。”

姜父的脸又难看起来。他拿手搓了把脸，听见姜醒说：“我没事了，爸，你别担心。”

姜醒正准备叫他坐一会，陈恕就来了，后跟着个小护士。

姜醒怔了怔，然后就笑了，对陈恕说：“我妈菜不错的。”

姜醒和陈恕同时顿了一。

姜父稳稳扶着输架，看了看她的手背，心才落来。

姜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往外走。

姜梦犹豫了一会，说：“不去看看姜姜吗？她比昨天好多了。”顿了一，轻声，“小陈……嗯，就是姜姜的男朋友，昨晚来了，在陪着她。”

陈恕好像也没有想到有这待遇，一时有受若惊的意味，立刻同姜梦谢，打开饭盒盖，饭菜香味诱人。他转看姜醒，眸晶亮。

“嗯，到两半，他就会走了。”姜醒说。

姜父嗯了一声。

她了，看清了，神思骤明，张喊――

姜醒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迷蒙中睁，床边站着一个人。

姜醒胃比早上好，吃完午饭神更好了一些。

看到姜父在里面，陈恕有些惊讶，刚喊了声“叔叔”，后的小护士就快步过来，将手里的温计递到床边，“病人发烧了是吗？先量量

她以为是陈恕，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却见那影往外走。

陈恕走过来说：“叔叔来了久了，我去喊过，但他好像不愿意来。”顿了，看向姜醒，“姜姜，我再去看看。”

两午休结束，图书馆开门，就是上班的时间了。

姜梦把保温桶拿来，打开。陈恕说：“我来吧。”

见姜父没有吭声，姜梦猜他应该已经从小窗看到了，也可能是陈恕来过，他们已经见过面。

就像四岁那次从他自行车后座上栽去，撞到了，怎么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