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看看两人间沉重气氛，解释：“你别多心，小白医德极，待人和治人是两回事。以前那个害死他亲妹妹的畜牲病得天无人能治，送到他手上，他居然也全力施救，让他好得和没事人一样。我气不过，手帮忙取了人，结果还被骂了顿，整整半年不肯和我说一句话。”

南冥莫名其妙：“他当然有事，病得床都起不了。”

白梓低只瞧了一，仿佛被侮辱般，拂袖怒：“小伤不治！等快死再来！”

近黎明时分，石终于在月光幽幽醒来，他动了动，痛得又一阵搐，嘴里却吐几个微弱字。

“那就好……”他闭上，继续睡，过了好一会，似乎恢复了些气力，声

一路奔波，我都没空理自己被扭断小指，只是简单包扎了一。因为挂心石，伤心拓跋，心痛大于痛，所以就没理会，如今被提起，我才想起自己也有伤，便伸手到白梓面前。

我既期待他快醒来，又怕他睛事，醒来后看不见我，也惶恐如何解释拓跋之死，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就连白梓的徒弟来帮我理手指伤时疼痛，都没放在心上。

白梓嗤：“他没睁，我如何知？”

我呜咽着说：“他回家了。”

南冥劝了半天也无法转圜，无奈再问：“我爹呢？你可有治愈办法？”

他说是：“洛儿……你手指还痛吗？”

我心痛地窒息了半刻，见他鄙夷地看着自己，连忙迭声：“谢谢，谢谢白大夫，我们也不敢期望完全不留后遗症，只要没严重残废，就要谢天谢地，只是……睛受损，会瞎吗？”

“也罢，”南冥黯然看了我一，叹息，“世上唯心病无药可医，如今想来，我娘死时候，我爹心也死了。”

南冥被他得得直摸鼻，赶紧转过话题：“洛儿手指断了，你也给看看吧。”

我没听清，赶紧起来凑过去问。

白梓冷笑：“我是医者，他的病极为罕见，落到我手上，我自然要治。还未治完，你便杀了他，让我再去哪里找个这样的病者来研究？何况我妹妹的仇是我家的事，我怎么理便怎么理，谁要你多事？”

我急忙转，快步跑向石。他被包扎得像个严严实实粽，还绑了几个蝴蝶结，脸苍白，呼却已均匀。我用帕沾来盐，不停一在他唇上，然后坐在床边。

“你爹我现在还救不了，”白梓略一皱眉，“你娘去世时，他就落了心病。每日行尸走肉，纵酒，早被掏空了，只剩外面一层壳撑着。然后给你一激，便彻底垮掉了。如今他自己都不想活，不过是拖日罢了。”

我如发现新大陆似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大禽……你爹没死……事？”

天黑了，侍女安排了寝室，我没有去，依旧握着他手，死死守在旁边。

我一时半刻死不了，享受不了神医待遇，只能抱着断指，黯然伤神。

“一也没事。”我眶红了。

太多，睛也因火受损，所幸年幼壮，恢复得不错，只要能撑过今晚，就死不了。唯独视力受损，无法完全弥补，待他醒来后，再看看能恢复几成。”

白梓不予作答，指着房门对我说：“你还不去？”

他又问：“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