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就迂腐了,」阮七摇了摇,反问:「敢问公主,难不认为这是好曲?」
「认为这是好曲,却闪怕被视为三教九而嫌弃,岂非本末倒置?说来也是古人四采风而集成,说的都是民间风、俗事凡人,但连孔都认同且参与删修,难公主也要把孔视为三教九之人、将视为三教九之作?」阮七讥讽。
「可是……」雁双翎仍有疑虑,「台上一刻钟,台十年功。短短一个月,我哪里能学会呢?」
「公主不要介意,」董嬷嬷上前送茶,微笑:「我家公还年轻,有时候难免会有小孩脾气,待人终归没那么周到。」
「我没在意,只是……」雁双翎亦笑。「有些事得多想想。」
话音刚落,他已经挪动步直往门外去,不曾回。
「公主请再想想吧,」阮七起:「在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能多陪公主了。抱歉。」
她闻言大骇,「张丞相的
她正沉思,却听到似有戏曲声飘飘渺渺的顺着风儿从远传来,如梦似幻。
「公主还请仔细想想吧,」阮七难得脸拉,「住我静和庄时,在就曾对公主说过,凡事还请多听在的建议。公主若不听,在恐怕也帮不了公主,公主还是及时离庄为上,另请明相助,以免耽误时日。」
所以她应该怎么办?真的另找明相助?别说找不找得到,就算真的另有明,时间也不够了吧……
她该不该答应呢?要讨沛国太喜,难只有这一条路?
太的喜好,如今在便告诉你,听闻太最听此曲。」
「公主听得没错,那是张丞相的千金在练唱呢。」
「那么公主何以认为此曲不能传千年?若千年之后,它也如一般被人推崇,公主还会怕伤及尊严吗?」阮七睨着她,直言她为何迟疑。
「已传千年,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学唱曲这事实在跟她自小所学相悖,她一时难接受。
「可我堂堂一个公主,岂能学这些三教九的作派?」她虽要助皇兄复国,却也不能伤了尊严啊。
雁双翎怔怔地坐着,方才还觉得清洌的茶,此时喝来却觉得苦涩。
雁双翎不禁问:「嬷嬷,是我听错了吗?好像又听到了的唱段。」
「你翠生生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好是天然。恰三好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他生气了吗?呵,看来阮七公的脾气也不小。说来她也不是不想听他的,只是得好好想想。
若是逝世的父皇母后知她学习此等禁曲以讨沛国太心,想必九泉之都不能瞑冃了吧?皇兄也不会允许她这样的。
「曲是好曲,可是……」
「通虽不可,但终归能学会些。」他持:「就这么几句,每天勤加练习,听上去顺耳即可。」
「可是……」雁双翎心里始终迈不过那一坎。
或许,他没有动怒,只是觉得在她上不值得再花费时间。也对,她这样一个亡之人,还不肯听他安排,实在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