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我们该起程了……”
“敢问大师法号?”
便是在这时,又有人现了,那人担着,低与我默默无语对视了三秒钟,了声:“阿弥陀佛,施主你啊——”
他上过药之后
最后一个字是唐思的无影脚踹上他的肚引起的惨叫。
彼时唐思有些抱歉又有些狐疑地给他上药,我好奇地盯了他半晌,问:“和尚,你真的是和尚?你这发怎么跟柴刀割来似的一截长一截短?”
燕离离开后,唐思拖着我藏到极为隐秘的一个谷地里,这谷地风光倒是极佳,在盘龙谷的龙角之地,不是有意隐藏的话很难找到此。谷中一片青葱翠绿,有山泉经过两岸开了零零碎碎的各野花,我百无聊赖地摘花编花环,唐思上瞭望,时不时回看我一。
唐思郑重了个,把我箍在怀里。
盘龙谷去便是闽越的皇家围场,围场这种地方素来不太安全,一不小心就会一箭个女儿。据燕离说,这个围场的守卫向来森严,但要谷必须要经过围场,我则认为鞭国的围场都能让个三脚猫轻功的伪江湖人翻山越岭跑去,那守卫森严什么的大概也只是天边的浮云看看而已。
燕离:“……”
和尚双手合十说:“女施主此言差矣,心中四大皆空,何必求上无发?”
我拍拍燕离的肩膀,安抚他:“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你家当宗主。他们要敢剃了你上面的发,我就让人剃了他们面的!”
我:“那你为何要割发?”
“发太长了,洗起来不方便,而且也不容易,活更是碍手碍脚。”和尚叹了气,“其实光还是比较方便的,可是女施主不觉得用柴刀剃发实在太危险了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嘴角搐了两,第一次遇到比我更不牌理牌的人。
那和尚面目倒也算清俊,看上去有四十岁模样了,一双睛有神而略显狡黠,脸表因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他说:“女施主你说对了,这就是用柴刀割来的。”
我:“……和尚,不是要剃光吗?”
走肉并不悲哀,悲哀地是清醒地知自己只是一“行尸走肉”。
和尚弯腰答:“贫僧法号不秃。”
“你给我老实呆着!”燕离一个神制止了我一步的行动,又转对唐思说,“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还是先查探一兵力分布比较妥善。你们先在这里等我,小心藏好了。”
“不秃……大师……”我呛了一,咳两声,“不秃大师,你……住在这附近?”这可是皇家围场,莫名其妙现的和尚,怎能不让人心生警惕。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便猜测他是密宗之人了。
唐思这一脚也愣住了,压没想到这个“和尚”不会功夫。之所以叫他和尚,是因为他自称“贫僧”,之所以加了引号,是因为他留了过耳的短发。
不秃又念了句佛号,看似老实地答:“贫僧本是山中之人,因这几日泥石污了游泉,故回溯上游来取些净泉以作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