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还一边照，俞衡满脸无语地看着他，觉得除了最后一句，演得还确实像。

“不，那是第二步。”何砚之说，“亲上你以后，两个人应该满脸错愕地对视一会儿，还会不约而同地忘了把嘴唇分开，直到数秒钟之后，我突然回神，慌乱地爬起来，捂住自己的嘴，然后脸变得非常红。”

何砚之：“……！”

被迫变成“人肉救生气垫”的俞衡：“……”

何砚之：“再之后才到你那一步，你应该一脸痛苦地坐起来，我惊魂未定又关切地问‘你摔疼了吗’。”

衡想了想：“你先等。”

他紧紧闭住嘴，决定五分钟决不再跟这小说话。

俞衡觉得后背磕麻了：“难不应该先问我疼不疼？”

好像是个断了终于快要痊愈的兔，已经急不可耐地想到蹦跶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尽可能把人搂在怀里，然后光荣地以“背落式”着地，发“咚”一声闷响。

俞衡一丝深莫测的微笑：“嗯，被我压。”

他花了八个月时间，终于从“半截人”化为“直立人”，可以重新用双脚丈量世界了。

不知怎么回事就花式摔跤的何砚之：“……”

拐也掉在一边，叮铃咣啷地摔去。

小幸运对新事产生了兴趣，好像在疑惑这个“两脚兽”怎么突然变成了“四脚兽”，追在他边好奇地打量他，还跟着他跑。

虽然还得借助一外，不过他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这副拐也能扔掉。

“……你不要打岔，”

他拄着拐在家里溜达，心说还是这玩意方便，他终于可以摆脱平衡杠，不用只局限于一个小小的训练室了。

一时间俩人谁也没动，何砚之整个人趴在他上，拿手肘撑起，认真地说：“一般这种时候，会现我‘不小心’亲到你的剧。”

俞衡注意到他要摔，呼一滞，赶紧冲过去扶，可惜距离太远，等他冲到跟前已经来不及了，非但没扶住，还把自己也一并带倒。

俞衡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这人要撒。

结果这还没撒来，何砚之不知想去什么，一时走得有急，刚拄上拐不太熟练，也没注意脚，忽然来了个“左脚绊右脚”的难度动作，现场表演“平地摔跤”。

“……那是你睡觉不老实被压的。”

一不留神又中计了。

整天对着镜欣赏自己的盛世颜，也快看腻了。

他从屋里找来一副打篮球用的普通护膝，给对方套上：“你粉丝们可喜你这双了，得好好保护。”

“放屁，我睡觉不老实？”何砚之回过，“被压也是被你压的，咱俩到底谁睡觉不老实？”

他看一对方：“请问您拍的是什么青疼痛偶像剧？”

俞衡在原地没动，抱着胳膊：“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你知觉有恢复到车祸之前的平吗？”

俞衡面无表地坐起，了磕麻的胳膊肘：“谢谢，不用了，已经疼过劲儿了。”

好多年没碰过拐，他都快忘了怎么用了，站在原地找了一会儿觉，这才慢慢往前行动。

“差不多吧，”何砚之说，“就是偶尔会麻，尤其是早上醒来的时候。”

何砚之：“……”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