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真的要靠制香为业吗？伯夫人能允许？会不会觉得从商低贱？

“那我回去以后好好赚钱。”祁垣想了想，认真，“你若缺银了，就去找我要。”

“那大哥先在此谢过了。”方成和朗一笑，又摸了摸他的，“你在家里，遇到难事也莫要惊慌。倒是你家那个……”

方成和笑了笑：“赵相英年早逝，为官不过十载，你不知也正常。不过这人有个特别之。他一生被破格提数次，皆是前朝的景帝亲自诏。你可知为何？”

祁垣一愣，随后吃了一惊。

方成和却看了看周围，突然不说了。不多会儿，前面拐角走过来两个监生，祁垣看方成和又聊起其他的，猜着刚刚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也没往心里去。

方成和笑笑，看他明白了，便不再多言。

不仅要交代自己从国监来了，还要坦白不能参加乡试的事。

可是除了这个自己也不会别的，花天酒地又不来钱，自己也不能仗着会投壶弹棋的本事去赌。唯有些香品才算是正了。伯夫人倘若不愿意……

祁垣莫名其妙地看了小丫一，问他：“我娘呢？”

祁垣气哼哼地想，反正他又没死，学问也没丢，凭什么他就能在扬州兴兴考试，自己却要替他守家立业？反正自己就这样了，伯夫人不听不听，自己都没什么息的。

只可惜，自己也帮不上方成和什么忙。

元昭帝也生多疑……

这次一走，以后便不能再回来了，也不知回府之后会面对什么，以前他偶尔回去，都瞒着彭氏，这次却无论如何都是交代事了。

祁垣缓缓回神，心又暗暗动。皇帝们是最恨他人揣测圣意的，方成和若是让自己安心，完全可以找个别的借，他却愿意如实以告。

解，自然也不懂前朝的事。

老太傅上次便批评方成和锋芒太，容易招人猜忌排挤，祁垣只当这位师兄是跟原一样恃才傲的。如今看来，竟是另有筹谋？

那丫回过神来，红着着支吾：“夫人，夫人……啊！”她后知后觉，惊恐，“夫人被老太太捆去了！”

祁垣一听这话，转便往寿和堂跑。那丫急急

祁垣对将来的事毫无把握，甚至有些茫然。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回到伯府，从后门敲门去，人们见他卷了包袱回来都是一愣。祁垣也懒得搭理，一路走回自己的小院。将树底的衣冠冢给扒来。又收拾了一自己的衣服，深一气，着去找彭氏了。

祁垣茫然地看着他。方成和轻轻一笑，“因为他刚直，受同僚排挤。景帝生多疑，所以正喜他这种孤立无援的臣，认为他正直耿介，屡次破格提他，赞其为‘孤臣’，又称其是天门生。”

午的时候，徐瑨叫了车过来，祁垣便拿着东西先回家了。

祁垣侧耳倾听。

“寿和堂！”小丫，“孙嬷嬷来拿的人，说要给夫人教训！”

祁垣吓了一：“什么？！”

不愿意就去找他亲儿去吧。

六月份正是暑之时，大地如蒸，祁垣从小院走到彭氏的院，便了一汗。然而敲门去，彭氏却不在，院里只有个七八岁的扫地小丫，见他来，竟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