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完这些，他长舒一气，这才收拾收拾东西，赶奔了国监。

徐瑨一梗，张了张嘴，反倒不好接话了。

怕！”

“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睡？”徐瑨说完轻轻停顿，一时找不到什么合理借，又不想祁垣拒绝，忙撒谎，“我怕黑。”

祁垣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重复：“你怕黑？”

他知要是平日，祁垣肯定话多的不得了，拉着他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但这次祁垣却乖乖地了，脱去外袍后自己又躺了回去。

徐瑨心想，还是聒噪些好。

徐瑨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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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把自己的东西放，想了想，仍是了灯，把祁垣喊了起来。

徐瑨忽然觉得有些紧张，甚至隐隐期待起来。他翻过，咳了好几声后，才鼓足勇气，喊：“逢舟？”

祁垣渐渐有些委屈，伸手摸了摸，在枕摸到那块买给老爹的沉香块，鼻更酸，忍不住偷偷哭了起来。

徐瑨轻轻皱眉，心想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午走的时候不还是笑嘻嘻的吗？是怕黑？还是被人欺负了？他忽然很想抱抱他，但又怕祁垣尴尬，只得暂且忍住，在门外等了会儿。直到里面的哭声渐歇，外面夜开始重，徐瑨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去。

“没看来啊？”祁垣震惊不已，“你以前没说过。”不过徐瑨对他这么好，如果真怕黑，他倒也不介意过去

祁垣还没睡着，轻轻“嗯”了一声。

方成和说的事，对他的确没多少影响。实际上他今天特别开心。知徐瑨没有瞧不起自己开心，看到大家箭开心，后来能坐那扬州画舫，更开心。

或许，难过的时候，一起睡能好些？

只是他明明几个月前天天游湖，今日再次乘船时，却陡然有了恍如隔世之。这让他有些孤单，好似自己十几年的过去，正渐渐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无法跟人倾诉，也无从获得藉。

祁垣并没想到别。他匆匆和云岚回家，又支开虎伏几个小丫鬟，自己找了一原主的旧衣服，随意卷了几张诗稿，偷偷摸摸埋到了院里的树底。又趁着没人，嘴里念念有词地先给那衣冠冢磕了三个。

祁垣迷迷糊糊坐起，半天后察觉不对，看着徐瑨问：“你也回来了？”声音糯，还带着重的鼻音。

祁垣已经睡着了。看来是哭睡的，还穿着才换的玉襕衫，也没盖被。

徐瑨好不容易丢府中一众差事，从成园直接过来，正要推门去找祁垣，便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小声呜咽。那声音太轻微，像可怜的小猫般儿细细的，倒是动鼻涕的声音有大。

号房之中的陈设跟放假之前并无两样，祁垣这会儿读书的劲儿过去，自己翻了翻书觉得无趣，便又丢开，躺在床上发呆。

祁垣当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理直气壮的边哭边要跟他一起睡。徐瑨睁睁看着看他爬上自己的床，最后只得坐了一夜。

☆、第38章

俩人各自宽衣睡觉，徐瑨躺了会儿，却怎么都不得劲，他努力回想了一祁垣难过时的举动，上次这人大哭，好像还是在通州驿的时候。

徐瑨，“府里没事，就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