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ai的人不ai你,你也一定要好好ai自己。”裴述走在屋外,想起自己跟gao心雅说的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他意志如此薄弱,失去了江若若便失去了生命的意义。dao理他是懂的,可是江若若就是让他失去所有原则。
裴述扯chu一抹苦笑,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庭院里,也不知daogao心雅什么时候能哭完。今晚的月格外明朗,他已经好久没有chu门了,是哥哥一直在溺ai他,包容丧气的他,即使他放弃自己,裴以安也挡在了他shen前,为他兜底。
长廊上悬着复古青竹gong灯,他扶着墙,却在转角撞上了一个人,也撞上了他此生绕不开的劫。
准确地说,是他被撞了,shenzi骨没恢复,有些孱弱的他被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一个女人跌jin了他的怀里。
女人低着tou,濡湿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脖颈汗津津的,她shen上传来硫磺的熏香,以及清雅的檀香。
裴述xi了xi鼻zi,是温泉池和哥哥的味dao。
“对、对不起。”女人慌乱地抬起tou,一脸歉意。
只那一瞬,女人的眉yan,让裴述脑海一片空白,朝思暮想的面容,此刻就在他的怀里!
“若、若若?”裴述猛地攥住她的手臂,不肯再放开她,害怕她如同之前的幻境一般只是过yan云烟。
“疼,你认错人了吧,我不弱,我叫思思,祈思思。”祈思思皱着眉,使劲掰开裴述的手指。什么弱不弱的,没想到这个男人瘦瘦gaogao,力气却chu奇的大,看她的yan神都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好不容易才颤着tui逃开裴以安,不会又碰上饥不择shi的变态了吧。
该死的裴以安,讲了几句就挂了祈律的电话,挂了之后还变着花样缠她,搞得她现在走路都gan觉xia面快合不上了。这种事虽然屈辱,但千万不能被祈律知dao,不然祈律估计会跟裴以安拼命,她可不想失去唯一的亲人。
不过也多亏了那个电话,她听到了祈律的声音,尽guan他那几句话好像很生气的样zi,祈思思也放心多了。
“思思?”裴述仔细地观察她的神qing,真诚不像是在说谎和开玩笑。他也不可能认错人,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颤抖着唇:“你没见过我?”
“什么?你在套近乎?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祈思思有些恼怒,大半夜的怎么都是变态。裴以安侵犯她的时候,她不敢叫,这遇到一个陌生变态,她绝对要维权了。
虽然细看,这个变态长得还蛮帅的,金发碧yan,和裴以安的qiang势气场不同,有种清纯的懵懂。
不行,再帅也是变态!祈思思jian定了立场。
“啊抱歉。”裴述连声dao歉,他松开了手。他绝不会认错人,江若若的音容笑貌都刻在他脑海里,在这半年里循环播放。他现在能肯定的是她失忆了,并且失忆后还有了新的shen份,祈思思。
那么是谁给她安排的新shen份?她又怎样chu现在裴府?她什么时候到的裴府,哥却没有告诉他?
不过不记得也好,那次海难一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他想起那个对她liulouchu占有yu的白发少年,那样mei丽又危险的人,还是忘了更好。
裴述心底万千疑惑,他还是如获至宝地看着yan前的祈思思,她正一脸恼怒地站起shen,嘴里颇有微词,听起来在责怪他。她起shen时,捂着腰bu,行动有些怪异不便,是受伤了吗?
“你没事吧?”裴述伸手想扶她,又停住,现在她失忆了,自己只是陌生人了吧。
“没、没事。”祈思思突然结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奇怪地看了他一yan,这人不会看chu来她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xingai吧。
“你是要回房间吗?这边没有客房的,你可能走错了。我可以送你,我对这里很熟。”裴述盯着她,祈思思gan觉瘆得慌,赶紧拒绝。
裴述看她拒绝,一脸受伤,yan睛红得都快飙泪了,祈思思看着他可怜得像条金mao狗zi,有种自己在欺负他的既视gan。
到嘴的拒绝,变成了diantou,祈思思都想揍自己一顿了,怎么这么不争气,看到meise就毫无防备之心。但不知dao为什么,他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gan,就好像老朋友一般,让她qing不自禁地想要依赖她。
“但你可不能再抓着我不放了,很疼的。”祈思思嘟囔着。
裴述的脸都快不争气地笑烂了,原来见到她gen本不需要练习笑容,自然就从nei心开始笑了。
他不动声se地往xia拉了拉袖zi,遮住手上的针孔与伤痕。
“抱歉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裴述,非衣述。”
他眉yan弯弯,笑得如同皎洁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