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见上翘，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冷傲，看上去不大好相与。

        仔细一看，少年的五官居然和小龙女有几分神似，尤其是横眉愠怒的时候。杨过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嘴唇一动，吐二字：“……姑姑？”

        陆无双眉一揪，说：“对着小爷说甚么姑姑，果真坏了脑袋。”他虽在李莫愁面前姿态卑微，对师兄又颇为尊敬，可对旁人态度是截然不同的乖戾，半不收敛脾气。

        他见杨过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又不大自然：“傻，你一直盯着我什么。”

        他没想到杨过呆了一会，竟看着他泪来，一双哀伤的里满是雾，泪珠扑簌簌地往落。陆无双从未碰到这种况，一时不知所措：“你……你为什么哭？”

        “我姑姑……龙儿，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杨过艰难开：“你……有像她。”

        “见不到你姑姑？”

        陆无双烦躁地挠挠脑袋。

        想必这人中的“姑姑”对他而言十分重要，大概是亲人吧？不必想，定然是被李莫愁那厮杀了。他见杨过与他年龄相仿，不由得生许些同病相怜之意，想了一想胡乱安：“见不到她，你再伤心又如何，又不能改变什么。再说，她也不一定……就真的不在人世了。”

        杨过听了，睛微微有了神采，喃喃：“对，姑姑她通，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不会的。”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烦。”陆无双：“你还是想想怎么在李……在我师父手保住命，那才是正事呢。”

        杨过红着睛，稍稍平复绪，勉安定来，了泪，哽咽：“……多谢。”

        白衣少年：“我叫陆无双，你叫什么名来着？”他记着实不大好，还没得杨过回答，他便笑：“看你傻里傻气的，我就叫你傻罢。”

        杨过这才明白面前这少年原是前世那个自己瞎叫过“媳妇儿”的义妹无双，此世也与洪凌波一样换了个别。不过听这熟悉的称呼，似乎格变化并不大，让他到极为亲切。

        上一世他亏欠无双许多，心中其实颇为愧疚。这一世……定当不会重蹈覆辙。

        他一看到陆无双和小龙女有几分相似的眉，心便黯然来，但又因此更加信小龙女还活着。不错，既然上天让他们重新相遇，又怎会那么容易让姑姑死去？他现在应该的，不是一味崩溃地伤痛绝，而该想办法赶紧脱离这个窟，去再次找到姑姑。

        杨过振作许多，但依然憔悴。他勉打起神，给了陆无双一个在他看来有些颜笑的表。“我叫杨过。不过，你想叫甚么就叫甚么，傻听着也不错。”

        陆无双觉得他脾太温吞，看到对方角未的泪痕，本来急促的语气不自觉放缓起来：“知了，那我就这么叫你咯。”

        “那……我能叫你无双吗？”

        杨过拉了拉脚上的锁链，中同时问。

        “……随你。”

        陆无双冥冥之中到杨过看他的神十分奇怪，仿佛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人似的。“我长的有那么像你姑姑吗？”

        “不……”杨过摇，慢慢答：“她是独一无二的……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