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景霖满脸机灵，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儿。

多年默契早已演化为直觉，沈白看着景霖不怀好意的后脑勺，缱绻渐失，额角青筋一：“抬！”

嘤！景霖边摇边缩成一团，蜷得能榨龙汁。

想让景霖跑不了，他办法多得是，不过是怕吓着这傻，狠不心，结果对方本不领。

他绝不算宽厚，对景霖，他隐忍多年，于疼惜与怜亲手在两人间竖起克谨守礼的屏障。屏障挡了这么多年，已濒临极限，撑得像层皂膜，脆弱、薄，景霖还不知死活，“夺

沈白瞄见，手当即卸了劲儿，语气重新压得轻缓，捺住：“想让我不为难你，你能不能老实一？我……”他深气，难得一丝委屈，“碰过你么？”

为了照顾景霖对“天敌”的抵绪，也为了不引燃自的望，这些年来沈白近乎神经质地注重与景霖保持安全距离，别说日常接，就连提溜后脖领时都隔开半臂远，尽量揪衣服，少碰人。

沈白直起坐到他对面，察言观。

……还有长疖那地方，也难受得慌。

他原本仅用一截指尖儿克制地掐着景霖肩窝，话说到这，五指伸展，隔着褙柔的纱料，将清削的肩整个握住。

腔调冷淡，微愠怒，有一种要命的。

……没救了。沈白磨着后槽牙，缓缓：“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老实怎么办？”

……恶兽这倒是着实、着实惹人垂涎，又这般厚颜无耻，趁他求偶心切，使妖法对他百般勾引撩拨――这恶兽连眨、气、杵着不动弹，都能莫名惹得他心如雀鸟，不是暗地使了迷惑人的狐媚妖法，还能是什么？！……勾搭他就算了，还装副正人君的模样糊人，什么玩意儿！跑，跑不过他；气，气不走他，照这样去，怕是迟早要把持不住，沦为恶兽掌中玩！

那颗风烛残年的脑瓜又活络了。

几柔光芒随着罕见的肢接洒识海，试图照亮某一帧昏沉的记忆，奈何景霖不如神志清明时锐，羞耻得猛挣，机会转瞬即逝，记忆又暗去。

景霖得了军令般噌地抬。

“给你立的规矩，二十四小时不到，全犯一遍。”沈白势地扳着他，眸阴阴的，“本来没打算碰你……”

“本座……昨夜不过是信不过你，略加试探罢了。”景霖神奸猾，低着，蜷缩着搬一套说辞，“既然你的确不为难本座，本座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设计逃脱――何苦来哉？本座又不是傻的。你不是要开什么会么，去开便是，本座打几圈吊解解闷……难不成你连这儿面都不肯给？堂堂龙神，竟要如挂件般成日被你拴在腰带上？”

得想法！

景霖怂且不忿，可莫名的，有一种不受主观控制的生理记忆，害得他从后颈到尾椎骨烧成一条。

景霖蔫着，嘟哝一声“能”，又嘟哝一声“没”，随即偏过儿脸，拿角斜着窗外，又瞟一沈白，狂打小算盘。

调般亲密的虚笼，以及切实的握……多年不曾有了。

景霖突地一抖。

。

他原本拼命低着，这一挣，便不知何时红的脸，像颗熟透的果，睛洇了，分明一副神魂颠倒的态。

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