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不动声，扫他一，平静：“画得好看，是玄武。”

“奇哥鲨人了啊啊啊啊啊――！奇哥别鲨了！”

沈奇则相反，念小学时成绩凑合，还兼两份班职务。自从步青期，他的格便日益脱躁，成了个到惹是生非的刺儿，甚至不如七岁时沉稳懂事，除了叶玄，谁也制不住他。

……

“奇哥！奇哥我以后不敢了！”胖墩儿攥着乳牙求饶。

与沈奇坐同桌的叶玄也忐忑地望过去。

胖墩儿为沈奇不合年龄的威势所折服，率领一众小弟投奇哥麾。每天放学，胖墩儿都屁颠屁颠地率众小弟轮帮叶玄拎书包，还自掏腰包购买辣条汽，帮奇哥贿赂纪律委员，抹去沈奇和叶玄自习课叽叽咕咕说小话的违规记录。

“就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胖墩儿翻开沈奇的课本，“你看，你名字旁边全让人画上王八了，谁给你画的，你说一声，咱们放学打他。”

叶玄温吞，乎得像团年糕，轻易不动气。越是如此，当叶玄蔫耷脑、唇角绷直、闷不吭声时，沈奇的负罪就越是噌噌地涨，一天哄不

见胖墩儿还要杠，沈奇扭就拽着胖墩儿的红领巾把他拖教室。

叶玄的小脸噌地红透了，慢吞吞地在书桌绞起短手指。

两只相逢于幼时的神兽宝宝一路携手成长，从幼儿到少年。叶玄在十二岁再次迎来快速发育期，机能愈发趋近凡人，生理负面影响削弱，考试不再慢到答不完题，学习成绩突飞猛。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玄哥开玩笑。

叶玄抿紧嘴唇，脸红得更不像样了。

在沈奇的保护，叶玄的求学生涯一路顺畅安稳，偶尔运气不好遭遇校园霸凌，沈奇都会第一时间替他加倍霸回去。叶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沈奇主动击、没事找事跟人打架。

胖墩儿乐了，没心没肺：“玄武哪有这么难看啊，不就是王八吗？”

“叶玄我罩的。”沈奇容沉凝，胳膊上的小组长一杠鲜红如血，“再念他顺溜，你知后果。”

真他妈是想退隐江湖都不行！沈奇气炸了，像条疯狗似的，从一楼追打胖墩儿到三楼，又从三楼追打回一楼。胖墩儿虚长一肉，面对瘦削练的沈奇毫无还手之力，被收拾得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在牙槽中晃了小半个月的乳牙也成功脱落。

某天大课间，胖墩儿讨好地帮沈奇抄作业，抄着抄着，忽然周肉一颤，狗地找沈奇告密：“奇哥，我发现有人搞你。”

奇哥一战成名，从此班级里再没有同学敢欺负叶玄。

不过这次是另一种红。

几秒种后，走廊里传来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音，以及胖墩儿的惨叫声。

胖墩儿乐：“哪好看啊……”

了。

“不是……王八。”叶玄忿然瞪圆睛。

就这样，每当叶玄面临需要在凡人社会改换环境、重新与大量陌生人建立社交的阶段――譬如小升初、中考、中分班――沈奇都会采用理手段让叶玄边不怎么善良的那分人明白，叶玄只是慢以及齿不太伶俐，没病、不傻、有人罩。

“这是玄武。”沈奇面一沉，一字一字，“镇守北方的神兽。”

“谁？”沈奇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