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眨了眨，装傻充愣：“什么什么？”

        面对人，卫庄自然很有耐心，何况他的在这一年的奔走求医中早已被磨过无数次，也不知过了多久，韩非终于平复来，松开了手，抬起与卫庄接吻。

        万幸么，卫庄看着柜里那枚闪着银光的徽章，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他知韩非能这么说，就是已经重新调整好了绪，轻咳了一声，打算给韩非一次“改过”的机会：“你的什么？”

        韩非笑了，接过来了睛：“真是我的贤妻。”

        “你……”韩非犹豫了一，还是问，“没有想过把它们售了？”

        “这个徽章，我从前好像没有见过，”韩非说，“是你新买的？”

        卫庄算服了他“能屈能伸”的本事，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甜的。

        两人又在书房里腻歪了一阵，韩非的目光透过橱柜的玻璃，看见了里一枚银黑相间的徽章，上面刻的是条展翅的龙，看模样大约已有些年。

        然而那个项目在卫庄快要成年的时候突然不了了之，连带着项目负责人鬼谷也一销声匿迹，只留给当初参与的学生每人一笔费用以

        搭好的乐是母亲留的遗，也承载了他童年的回忆，和普通件怎么能一样？韩非最后还是偷跑去，一个人回了旧宅，可别墅已经易主，他只能隔着栅栏朝里观望，看着他原来房间的熄灭去，变成了漆黑一片。

        卫庄没听到韩非说话，抬去看他的睛，却见韩非的睛隐隐有些发红，卫庄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时竟有些无措，伸手就想给韩非拭泪。

        韩非觑着卫庄的神，他知卫庄原是个孤儿，在一个条件算不上好的孤儿院里过了几年，直到十岁那年被某知名校创建的一个代号为“鬼谷”的天才青少年培养项目选中，成为了其中一名成员。

        卫庄知自韩安去世后，韩非早已和几个兄弟彻底断绝了关系，虽然韩非没有细说过其中缘由，卫庄大致也能猜想到期间的不愉快，便没有追问，给人递了纸巾：“把脸。”

        “……想起了家里一些往事。”韩非说。

        韩非只是摇，卫庄瞥见桌上的几只手表，其中一只玫瑰金的是他送的生日礼，又问：“以后我再给你买其他款式，好不好？”

        一个晚上，他已同卫庄过两回谢。

        “你都几岁了，还想着那些玩意？”

        韩非到底没让泪掉来，他从小充沛，去听音乐会也常常落泪，可这次又与以往不太一样，卫庄看着韩非噙着泪光的睛，心好像被人拿刀刺了一。

        韩非憋着泪，开就变得愈发艰难，唯恐一说话就破了功，小幅度地，把靠在卫庄肩上。

        卫庄：“……”

        “万幸里的东西没事。”韩非笑着把话接了去。

        韩非闻言，默默把后边原本想说的那些，诸如名表的二手市场一向不错，经典款手就算不增值也会保值的一番鬼话咽了回去。

        卫庄拿这人没办法，才要开，韩非就凑上来亲了他一，笑弯弯地说：“我的好老公。“

        韩非到了他在角落里的新房间，门却不见那些乐的踪影，询问了新来的家，却是一问三不知。年少的他执意要回老宅去取，等来的却只有父亲冰冷的教训：

        “恩，”韩非，“谢谢你。”

        韩非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来，只剩一句：“谢谢。”

        卫庄怜惜地摸了摸韩非的脸，问：“刚才怎么了？”

        卫庄抱着他，笑着问：“好了？”

        卫庄觉得不可思议：“你心的东西，我怎么好擅自转手？”

        他说这些的时候，里泛着柔光，好像能透过这些手表，看到过去尚未褪的记忆。

        卫庄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只好一拥住了韩非，搂着他的后脑笨拙地安：“怎么了？”

多回搬家后，他从前的这些饰大约不会都在，何况有两只还是名牌，卫庄要是拿去转手，也能换来不少钱。

        卫庄顺着韩非的视线看到了那枚徽章，顿了顿才说：“是以前鬼谷的东西。之前一直放在盒里，这次搬家的时候盒压坏了――”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想起儿时母亲给他买过许多乐玩，后来母亲过世，父亲的生意越越大，再婚后一大家人搬去了傍山的豪宅。

        卫庄笑了：“这些手表，你从前不是很喜吗？”他将一只表推至韩非面前，“特别是这只绿底的纪念款，那时候加州的专柜一表难求，最后还是托去瑞士差的朋友带的。”

        卫庄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