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这里堵车很严重？”

周扬问她：“你卫浴买了没？”

赵姮看得很仔细，价格问得更

他们家博会现场，没一分钟手上就拿到了好几张传单。场地布置极大，本望不到边，家、装、电还有建材的展位依区域划分，甚至还有装修的，不过赵姮用不着，她已经在装修了。

“预算问题。”赵姮，“再看看格力和海尔的吧。”

人声鼎沸的大路上，赵姮恍惚觉得这种被磨砺过的、能将她整个裹住的大手，让人莫名心安。

两人车后慢慢往会展中心走，过斑线时人涌动，周扬牵住赵姮的手。

周扬看向她，说：“我替他们补了一趟货。”

绿灯亮起，周扬估算没错，他要赶一趟才能过。车慢慢往前开的过程中，隔又有一辆轿车想挤来，这回周扬不再谦让，他踩油门往前冲，没叫对方得逞。

赵姮。

“没呢，”赵姮说，“淋浴房已经定了，桶浴室柜我本来想网上买，在等活动。”

周扬说：“还行，以前来过几趟，没忘怎么走。”

“都是自己开车来？”

赵姮见他一路没开过导航，极熟悉路况的样，问：“你常来这里？好像路都认识。”

“没，他们知交规，机灵着呢。”

有辆小轿车想超近，霸地拐到他前面来，周扬没有去挤它，他松松地踩着油门，让车慢慢往前。

赵姮笑起来，她一次在新闻之外听到这种赚钱方式，旁观者听来总是觉得很有趣。

“那回了交通事故，速面都排了长龙。”

“也没看好，打算网上买。”

这一看，赵姮立时花缭乱。他们先看的是电，空调赵姮喜大金和松的，冰箱洗衣机她喜西门的，她的厨房还预留了洗碗机的位置。

周扬的手很大，几乎将她的整个包裹住。他手有些砺，肤相贴时异常明显。赵姮的手从前也长过老茧，那时还在读中，她为了考每天大量题，握笔的几手指就这样磨了老茧。等念了大学，她的手才恢复了光。

过了最拥堵的几个红绿灯，面包车还算顺畅地抵达了会展中心附近。

“他们赚了多少？”

“嗯……”周扬想了想，微微朝她歪过去，说，“去年国庆节，小亚和老蒋特意跑这边速来卖面条炒饭。”

人人都在使劲地生活，天已至，她也该好好期盼。

逢周末，这里又有大型活动，周围很难找车位。赵姮导航许久，才指挥着周扬把车停到离家博会现场较远的一停车场。

赵姮一听就明白了，她问：“跑速卖？怎么想得来！没被交警抓吗？”

周扬心里有数了，“那我们全转一遍，厨卫的东西，家家电，还有木地板，这些你都看看。”

“你没一起去吗？”

“怎么？”

赵姮问了问价格和折扣，她统一记录在手机里，周扬问：“确定就这几款？”

周扬负责她的装修，自然还知她主卧卫生间预留了浴缸的位置，位置空间小，只能放一米五的款式。他问：“浴缸呢？”

赵姮却摇，她比照着网上的价格，说：“算算是比网上便宜，我还要再看看。”

“千百块总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