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样我怎么可能走得去？

“北芥，我难受……”商牧枭八爪鱼一样抱住我，喑哑着嗓音。

“我有事要先离开一会儿，你……你先放手，我等会儿再来找你行吗？”我用商量的语气，“然后我们就去看病。”

再这么僵持去，我都不用找厕所，直接另找条就好。

“我很快回来的，你在这等着就好。”我继续哄他。

他显然是喝醉了，还醉的不轻，来来回回在我耳边说着醉话。

“你可能只是……喝酒喝太多了。”我忍着叹息的冲动，努力寻找他这些症状的源。

“你抓着我，我怎么走路？松手，我带你去看医生。”我哄着他将我松开。

“我一定是生病了，我快死了……”

这小混明明清醒着的时候恨不得离我越远越好，怎么喝醉了反倒粘上我走哪儿都要跟？难不成是错把我认成自家保姆了吗？

久不见我回话，他不满地拧眉看过来，里全是控诉，好像一名在万圣节要不到糖吃的小朋友――他不知自己哪里的不对，他只知万圣节人人都该给糖吃，这是他的权利。

现在是落日时分，外面光线已经逐渐暗来。洋房四周绿荫环绕，北面的房间本就采光差一些，此刻更是显得蒙昧难明。

我疼不已，盯着好似黏在一起的两只手，忍不住又想叹气。

我转要走，被后突然现的大人影吓得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差一屁跌倒。

拧开一扇紧闭的门，屋里有陈旧的气息，室成列着许多照片和书信，似乎是个小型展览室。

“我好难受……我疼……”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商牧枭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他将我搂得太紧，我挣脱不开，只能姿势别扭地僵立在那里。

“我不能跟着吗？”他犹豫着，不太放心的样。

腰间的外骨骼电池块正好抵着脊椎，被他一勒，隔着薄薄衬衫戳着肉，很不舒服。

我深知和喝醉的人讲理是讲不通的，便没再把他当神智正常的成年人看待。

“那你还不带我去看病？”他吐着酒气，双颊醺红。

看起来没有洗手间……

“这里好吵……”

一楼的两个洗手间都满员，我只好辗转去到二楼，试图寻找可供我使用的洗手间。

“听懂了。你生病了，很难受。”我用没被他攥住的那只手去掰他的胳膊，没掰动。

他突然暴躁起来，像一只受了伤得不到有效安抚，逐渐狂化的野兽。

第56章你怎么能和别人舞

对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将我揽怀里，上酒气重，熏得人难以呼。

酒气混合着纸质陈旧的气息，形成一种独特的味，不好闻，但也不难闻，只是……不。

他歪想了想，觉得我的话有些理，逐渐放开胳膊。

就像我和他本。他于我古井无波的生活带来的一切，的确新鲜又刺激，好比一坛烈酒，呛烈，后劲十足。但我们并不相，不仅是商芸柔会这样想，任何有睛的都会这样想。

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从格到喜好，我们格格不，我们难以相。

“才不是！”他倏地收紧双臂，与我贴得更近，“我说我生病了你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