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相久了，我现在对他这种莫名的语气也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正好有些工作上的往来。】

翌日一早，我穿整齐，七便驱车前往杨海阳与他汇合。

【自己的素面。】

“我好紧张。”杨海阳捂着，“不敢相信，我真的要和芸柔结婚了。”

对面隔了会儿也回过来一个“晚安”，还附上一个小猪盖被的表包。

我一愣，惊讶于他的消息灵通。

婚礼在市中心一奢华的洋房举行。洋房上个世纪建成，住过许多历史名人，占地五千多平米，拥有超大私家花园，自建成便因它童话城堡般的外观广为人知。

商芸柔不喜过于繁复的婚礼程序，只想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度过悠闲轻松的一天。加之她有孕在，不宜劳，杨海阳便索连接亲都省了，只办一场简单的仪式就好。

【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对面很快回过来。

【怎么不菜？】

【唐沅和你说的？】

唐沅是理疗师的名字。午我刚完理疗，晚上肖代表就找上了门，除了他俩互通了消息，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我莞尔一笑，这肖代表，还真是童心未泯。

到十左右，宾客陆续到场，包括双方长辈。大家聚在楼草坪上，衣着面

没有望不见得好，充满望的人生，亦不见得差。

【吃了什么？】

【吃饭了吗？】

虽然未曾谋面，虽然对方可能只是于工作随一说，但怎么也是一番好意，我需领。

【吃了。】

【你伤了为什么不说？】

【明天我还要早起，先睡了，晚安。】

【嫌麻烦。】

他没有就此结束话题，问完伤，与我唠起家常。

果然是唐沅。我向对方解释只是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一时间，快要十，关闭文档，我活动了僵的肩颈，同肖代表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化妆师与他说笑。

吃好晚饭，洗漱完，我准备写一会儿论文就睡，拿起手机发现有未读信息，开一看，是肖代表的。

【嗯，谢谢。】

“怎么可能后悔。”杨海阳想也不想，“我这辈都不可能后悔。”

我一心两用，边写论文边与他聊天，虽然也觉得他突然找我闲聊有奇怪，但于礼貌不好不回，于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不知不觉就聊到深夜。

秉承佛思想，以前我总认为，有太多望不是好事，它会让人堕落。现在却觉得，在望中挣扎是人类摆脱不了的宿命，与其想着规避，不如大方承认――自己便是因望而生，也要因望而死。

照理追求幸福也是一种望的现，而望正是人生痛苦的源。要断绝痛苦，必须消除自望。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到真正的无无求？寻求极致的“无”，难以说清它是不是另一种“”。

避免来回奔波，杨海阳与商芸柔早一天就住了洋房，我到时，杨海阳正在他的“新郎室”发。而商芸柔则在另一层的“新娘室”准备。

他语气决，满目深，任谁都不会怀疑，他商芸柔，他会牢牢牵着她的手过完这一生。

将卷面投煮沸的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