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不痛吗’，嗐，这时候倒想起问咱家来了？好话都叫你说了……”沈无疾冷笑连连，“你不知咱家痛不痛？咱家一颗心都已经痛死了，还在乎这痛不痛？索死了算了！死了舒服！”

沈无疾来了劲儿，还能听他的？

许久，洛金玉低声：“无疾，我应承你，我此生都不再另娶他人，好吗？”

“我是不想连累你们。”洛金玉再不起气焰来，为难地低声，“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若将来——”

“噢！你这也和咱家算起帐来了？”登时，沈无疾凤目都瞪圆了，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叫，“洛金玉，你倒是将话说清楚，是谁无？当初非得娶咱家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说什么从此之后对咱家好，对咱家百依百顺，温柔贴，现在咱家受了伤，连让你换个药、喂个饭，你也要计较了？”

“你才混帐，你无故休妻，你不混帐？”沈无疾问。

“……”

“将什么来？咱家都要死了，还将来。”沈无疾厉声，“话给你撂这儿了，你今儿把咱家休了，明儿你就过来帮你先生给他儿写挽联守七送殡吧！”

。若非我有事，突然回来，仍要被你蒙在鼓里。你——你实在是叫我失望。你可知先生与西风多担心你？你、你简直胡闹！”

洛金玉本就对沈无疾有亦有愧，又如何会为了照顾沈无疾这事而动气？他无非是见沈无疾近乎“自残”，急气来了。

见被拆穿个净净，沈无疾索破罐破摔，嚷嚷：“他们担心他们的，关咱家啥事？总之，你又不担心，你只会在这骂咱家，呜……”

洛金玉无可奈何，寻了个凳坐，背对着沈无疾，哀声叹气。

“我自然也担心，你这话说得实在无。”洛金玉也很委屈，“你不让别人碰你，只要我给你换药喂饭——”

“呵呵，你也心虚吧？否则声儿这么小呢？睛倒是看着咱家啊？都不敢看了？”沈无疾冷笑，“和离是双方都想离，你哪知睛看咱家想离了？不就是你想休了咱家？”

当拍得更使劲了。

“你——”洛金玉被他这一番泼汉般的闹喊给吓了一，忙回过来拦，“你别拍床板——你还有伤，你别——无疾！沈无疾！”

“我没……我又没有休妻，”洛金玉声音逐渐小去，他别开目光，讪讪，“我是与你和离……”

“你这行为，简直混帐。”洛金玉骂。

“你分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故意在这乱说。”洛金玉气，“沈无疾，你讲讲理。一则，我只说过对你好，未说过后面那些。二则，你如今分明是有意为之，在这使苦肉计，叫我不得与你和离，你真当我看不来？我只是不说罢了。谁料想，你得寸尺，越来越过分。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叫你这么反复折腾，你不痛吗？”

沈无疾原本见他不说话，也不急着声，此刻睛又给瞪大了，砰砰拍着床板声叫：“我的天老爷啊！洛大人您还真会想，原来还想过另娶呢？我的天啊！咱家命苦啊，这都嫁了什么人啊……老天爷你瞧咱家不顺，怎么就不一雷行行好把咱家给劈死算了，咱家不吃这苦了！这都是些什么人间疾苦啊！咱家错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