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寅昊良久才说一句完整的话，“你没死？”

原来如此。

程寅昊：“二十四年前，祭龙大典后，赵渊便没了踪影，我也没见过他。”

说着，程寅昊端起一旁的咕噜咕噜喝了几大。

大概是当初程寅昊得知程晚桥死了，担心余紫灵最终会让他成为祭品，所以才了毒手。

“若是你问程晚桥，他已经死了，我姓容名回。”

容回又问：“余紫灵呢？”

容回沉默了片刻，上一世在得知斗不过赵渊时，他也曾想过用自我了结的方式阻止那一场阴谋，可是并没有得逞。

程寅昊自然知武陵山是什么地方，“武陵山发生何事我并不知。”

“也不是。”

容回先前还在猜测是百里晏如和觞奕在背后推动，原来并不是，是他自己的决定。

容回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当初余紫灵待程寅昊不薄，是真心实意当亲儿着，没想到最终她会死在他手上。

他又问：“赵渊后来没有找过你？”

“死了。”程寅昊又疯癫地笑了笑，看着自己枯的双手，“我亲手杀的。”

容回上前探了探程寅昊的鼻息，他中的毒是剧毒，毒发极快，此时已经没了呼。他抬手拂过程寅昊的双目，让他安息，而后回，讽刺的目光落在程晋良上，“陛，我这是小看你了。”

程晋良负着手，深一气，“他虽犯大罪，但始终

说完了最后一句，他便往后倒去，倒在了草榻上。

“你起兵造反那一日，刚巧在武陵山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这未免过于巧合。”

容回步正题，“你猜的没错，确实有人想要复生妖龙，你和我都有可能成为祭品，所以，我想把你带走。”

程寅昊笑了笑，看了看程晋良，“如今我是朝廷重犯，岂是你说带就能带走的？”

容回皱眉，“所以，单单只是为了登上皇位？”

容回提步上前两步，“我有话想要问你。”

程晋良阖了阖，“你没听他说么，这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程寅昊冷笑一声，“我一个阶囚，能有什么好问的？”

时他正在草榻上打坐，听到了声响，他睁开睛，看到程晋良时还神如常，当看到容回时，他的眸蓦地放大，“你……”

容回蓦地睁大了睛，而后手拍开了他手里的碗，瓷碗落地，瞬间支离破碎，发刺耳的声音，只是已经迟了，程寅昊突然七窍血，他笑了笑，笑得狰狞，“罢了，这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程寅昊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程晚桥二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很确定，“难怪。”

程寅昊低声笑了笑，“那是不是我死了，他们也就不能得逞了？”

方才程寅昊必定是已经知了碗里的有毒，故意喝去的。

“起兵造反，不为了皇位，那能为了什么？”随即，程寅昊疯疯癫癫地笑了笑，那笑更像是哭，“我这一辈都在唯唯诺诺过日，贪生怕死，前些日传闻仙龙山有群妖聚集，我估摸着又有人想要复生妖龙，而我极有可能会成为祭品，我便摔破了罐。”

容回：“这你不必，如今以大局为重，你不能待在这。”

若是不知，那也未免太过巧合，容回问：“那你起兵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