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目次郎难看的表,并以此为乐。
「就是你想的那样哦。如果不是十真大人经常待在灵场范围,用灵场的信仰愿力和山岳灵力压制的话,恐怕早就跟泷夜叉姬那样发生变异了吧——但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斑纹一旦开启,人就变成了去了底的容,再明的焗瓷手艺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模样。」
「妳,在这个时候找上来…是找到办法让十真大人和香川山活过25岁吗?」
女人看着目次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微笑着注视着自己的腹,神兴奋又狂。
「知吗,次郎先生…生的最终化的终从来不是人类,而是某种从层次上就超我们人类自理解能力的东西。一个切掉了瓶底的瓶是无法装满的,除非把这个破瓶放完好的缸里,或是更大的池塘里。」
人类的躯是宝藏,也是牢笼,健又脆弱的不堪一击。化是为了适应生存的必然结果,但并非所有生都有资格拿到那张场券,就像并非所有的古猿都能化成古人类那样,有更多的停留在原地或是朝着类人猿化。
目次郎听来了,面前的女人的目的只有继国十真,她并不在意香川山的死活,这和他想的有些,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组织了话语:
「但是那样的话…十真大人他们,还是人类吗?」
「这正是妾需要次郎先生帮忙的地方啊。」
女咒术师轻抚着她的肚,脸上的笑意逐渐诡谲,蛊惑人心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
「我们都是想要十真大人这个奇迹,继续活去的人啊。」
「垂天的大日火焰,不该就此熄灭啊。」
在目次郎沉思的时候,担任足轻小的城义度匆匆闯了更衣间。城义度自城家,与城胜父是同族,是目次郎的夫,也是侄柳太郎的生父。
满脸惊慌的城义度没有注意到目次郎这个小舅,他啪嗒一抓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使女乙通女跪在地上。
“主上…淡路细川家嫡系最后一人,那个细川彦四郎在养宜馆‘病逝’了。铃木家的徹也大人看过了,说是被人咒杀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最少死了3天了,我…我们本以为是细川彦四郎在绝抗议,这才…现在有言说是您令让御抚(注7)夫人对他们一族赶尽杀绝…”城义度扯着堵上了嘴的乙通女,将少女的往地上重重一磕,“这个女人就是重要的人证!我们在她的妆台夹层里搜到了细川家的密地图,信件和钉着姓名的淡路木偶。”
呈上了证据的城义度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那些新近归附的几个家族有些躁动…”城义度瞄了一继国十真的脸,又补上了一句,“郡家城的田村城主和田村氏仰仗的伊弉诺神‘请求’我们揪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