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跃征脸颊轻颤，苏青婵珠一瞬不瞬看她，房跃征的神在苏青婵的注视中闪烁了一，拖起艾嬷嬷走刑室。

像是突然才回过神来，沉寂过后，那七个侍女同时发尖叫，每一个都是脸惨白，有的吓得跌倒地上，有的吓得哭起来，更有的竟然吓得小遗了，琉璃也吓得整个人怔怔不能动弹。

他不愿执刑吗？事已至此，若不行刑，她这个王妃的脸面往哪搁，苏青婵冷声：“行刑。”

房跃征微微变，艾嬷嬷声嚷：“我是太妃边的人，你敢治我的罪，回太妃饶不了你。”

惨叫声响起，艾嬷嬷凄厉地喊得一声，像被掐断脖般，脑袋地垂了去，她的脚，那双铁鞋在往外冒血，鲜红鲜红的血。

“王妃，才开始行刑？”房跃征把手到墙上又松开，朝苏青婵施礼问。

“都起来吧。”苏青婵淡淡，视线扫过几个侍女，落在琉璃上。

七个侍女和琉璃都讲了一遍经过，苏青婵发现了其中一个能替琉璃脱罪的细节，整理的时候是几个人同时的，所谓的整理是把四季衣裳检了一遍，首饰几个侍女艾嬷嬷所说的分了金饰玉饰珍珠首饰，几个侍女的供词里面，都不约而同地说到，不知太妃丢的是什么样的明珠簪。

惨叫声过后满室骤然寂静，苏青婵觉得自己脚踩的是绵绵的云，那声惨叫在她耳边不停回响，忽而遥远像来自天际般飘渺，忽而又像是在耳里爆炸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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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20

房跃征把手放在墙上的圆环上，缓缓转动圆环，嘎嘎声响起，艾嬷嬷脚的铁鞋铁片交叉收缩，将她的一双脚牢牢夹住。

苏青婵心知太妃是嫁祸，她要找的，就是替琉璃找脱罪的证据，当然，还有面上得圆得过去的借，跟端静太妃碰，她还不敢，这几日虽然看起来邹衍之对她不错，她却拿不准跟端静太妃较劲，邹衍之是站在她这边还是端静太妃那边。

“你啊我啊的，这是太妃教的规矩吗？”苏青婵冷声一笑，沉了脸看房跃征。

“啊……”

艾嬷嬷脸现痛苦之，看着是铁鞋夹得太紧双足疼痛，不过神也还不是到忍耐不得的时候。

铁鞋上面有一个吊环，艾嬷嬷不停扭动，到底敌不过房跃征，房跃征把她双手拢到一扣吊环里压住，双足抬铁鞋里面。

事已经发生，不能退缩害怕，苏青婵深深地一再气，冷冽的神扫向那七个侍女，神漠然地问：“挨个挨个来，把昨日给太妃整理衣饰的经过讲一遍。”

征微笑着：“艾嬷嬷上了年纪了，略为薄责便可，不需刑杖了，请房家让艾嬷嬷穿上那双铁鞋。”

……

这铁鞋竟是这样残酷的刑罚，艾嬷嬷看来已死了，苏青婵明白房跃征几次看向自己的原因了。

房跃征面沉了沉，在圆环上的手转动。

这么着就完了？这个刑罚选得有些轻了。苏青婵看向房跃征，房跃征向她投来问询的光，这是还没完，苏青婵面平淡地看着他，用光示意继续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