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不说话了。
郑余余看了司机,那司机果然在偷听,神瞥着他俩。
关铭甚至不说话了,坐在租车上,打开车窗放风。
关铭说:“不想让你难过。”
“你好好刑警,”郑余余说,“这个可以不?”
关铭:“怎么着,看中我的三十万了?”
俩人走来,关铭得了一个结论:“你真是生在福堆里了。”
关铭也吓了一:“真的假的?”
郑余余笑:“知了。”
“能浇吗?”郑母拿着抹布收拾桌面,有些犹豫地站直了看着,“你去百度一,别烧死了。”
“但他说了,”郑余余说,“算了,这事我不追究了,放心吧,不找你算账。”
郑余余分手之前倒是一直盼着他能告诉郑老,但后来估计没有那个诉求了,那时候岌岌可危,哪还有维护的需要。关铭真是衷于在错误的时间正确的事。
关铭失笑,在烟盒上把烟暗灭了,烧一个黑来,带着糊味儿,郑余余看着那个黑的,说:“要不然你就去督查,你留在公安系统里就行。我知你肯定没打算去督查大队,那你打算什么?你学的就是这个,这么多年一直在这个,你放了,还能什么?”
郑余余说:“我对你没别的要求了。不好好也行,你能接着刑警吗?”
“确实,”关铭也认同,又说,“之前张智障给我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有手有脚的,什么也不至于饿死,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什么不行?但你不乐意,那就算了。”
“我没想到郑老告诉你爸妈,”关铭半晌后开,“我以为当初咱俩闹成那样,郑老怎么也不会再提这茬了。”
“这不是陪你演戏了?”关铭说,“过两天你跟你爸妈说把我踹了就成了,多有面,我都追到九江了。”
又在租车上,郑余余看了租车司机,决定如果这次司机再投以有光,他一定要动手打架。
“路上小心。”他爸又拿着壶来送,说,“好好工作,加油。”
一束百合被放到了客厅的隔断吧台上,郑父拿了一个小壶,说:“你妈养花买的营养,我给浇。”
“你是指哪个老底?”郑余余说,“咱俩的事,应该是我刚回九江就揭了,你受伤的事是这次来揭的。”
他这名为关铭的伤一直也没办法痊愈了,伤要好未好,开始结痂,越他越想要挠。
郑余余说:“爸妈我们走了啊。”
“这算什么赔偿?”郑余余不屑。
“为什么这么说?”郑余余眶红着。
“倒也可以找,”关铭说,“这是咱俩的事,是我没和你商量。”
郑余余心想:“你每天都让我难过。”
关铭:“不然拿什么,我真是没别的了。”
郑余余不反驳,其实也没什么权利反驳。
司机尴尬地开:“那个,咱们车里不能烟。”
“当然可以。”关铭从兜里掏烟上。
关铭又总
郑余余为关铭想不一个更光明的前途,难海创业吗?就关铭这个脾气,胆大心不细,又受不了什么委屈,怎么可能赚钱。
关铭说:“这么说来,郑老上次来,把我老底都给揭了?”
郑余余说:“我怎么找,你赔我什么?”
“真。”郑余余说,“他们知一年多了,更可怕的是我也是才知的这件事。”
“。”郑余余无心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