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就不要了,我不要他们的东西,你待会过去,还是要小心一。”
小松鼠见了也来劲,它蹦蹦的凑到桶边想讨个凉快,柳沅小肚鸡的拎着它的后颈往榻上一甩,立场决,毫不动摇。
他那会心死如灰,他力战克敌,负重伤,远在的都城的兄弟给他扣上了犯上作乱的帽,试图将他拉,他等了几日,没能等到任何好转的迹
灰扫地都是楚政的活,柳沅没打采的歇在了榻上,和他一样受不了的小松鼠抱着车里顺来的冰块成了扁扁一坨,柳沅试图扒拉它爪的小冰块,结果还被它吱吱呜呜的凶了一。
“不用。”
楚政这副样,柳沅光看着都替他,他也顾不上跟小松鼠置气了,他瘪了瘪嘴,踩上刚甩掉的短靴走去院中打了桶井,楚政不会摇绳,刚刚在井边奋斗了半天,愣是没法把空桶浸去里。
半桶泼去地上,半桶洗脸,柳沅懒得去找帕了,他浸湿了袖给楚政汗,握着扫帚的男人也不知是在害臊还是在羞愧自己不堪重用,总之是红了耳。
“沅沅?”
第29章狼兔相争RoundOne:平局
柳沅是随他们从雁城至此的医者,战时通医术者弥足珍贵,若因脚不便需人特殊照顾也是理之中。
晌午过半,玄衣骑手脚利落,云渊与太守交接,岑小五带人排查,其余人手在城中安营扎寨。
“信叔叔一回,时间足够,咱们六王爷已经先行去打了。再者说,洛城这会正是鱼的时候,我可听这位说了啊,他说你待他,不给他鱼汤喝,这回说什么都要喝到。”
洛城太守虽是文人却有一骨,现战乱四起,他是靠着城中守军持住了城中局面,云渊一行到时,城中只是商贾散去略显萧索,除此之外并无暴乱。
“咳――咳!!我,咳,我一会就去取,你先忍……咳――”
楚政没带柳沅住帐房,他带柳沅寻了个清净地方,离驻扎的地方不远,是个简单素净的院落,房的主人应当是城中商贾,战事一起只顾着带上细匆匆撤离,屋中床铺桌椅都没来得及搬走。
见柳沅吃瘪,楚政连忙开,只是他哪是个会家务活的,他照葫芦画瓢的挥着好不容易找到的扫帚扫地,浮灰洋洋洒洒的扑了他一脸,全都呛了他嗓里。
柳沅有一种说不的别扭,昨天夜里他们在溪边落脚,云渊同岑小五去林里逮兔,他们俩负责生火,楚政看他心中不安便跟他交了底。
轻松化解了岑小五的敌意,而后又回冲着柳沅微微一笑。
先前那一场边恶战楚政明知战况险象环生,却没有调度玄衣骑支援,明面上是因他父皇病重,京都总要留人手提防,实际则是因为人人都告诉他柳沅跃了凭栏院的台,殒命河中,不见尸首。
楚政借了一玄衣骑的衣裳,用跟岑小五相仿的蒙面巾遮住了脸,玄衣骑多有暗卫暗哨,像他这样打扮的人不在少数,他这样混在军中,即便背上有个柳沅也不甚惹。
他也是个怕的质,他一黑衣背了柳沅一路,前和后背早就湿透了,早上柳沅睡得迷糊没替他梳发髻,他自己胡乱一扎,发散了大半,也都被汗打湿黏在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