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们――唔……”

“哪有那么……”

“这事说到底我还得谢你，父皇是看过那个小木人之后才给我军权的。”

换到平时，楚政肯定是会笑的，他喜柳沅这种小肚鸡的可样，但他并没有那份轻松心思。

他的父皇和母后不过是各为其罢了，世家女为家族系，天为江山社稷，自一开始便是徒有其表，他懵懵懂懂夹在其中，不过是颗用以博弈的棋。

落在眉心的轻吻来得毫无征兆，柳沅微微一怔，手上受用的松了力，抛去别的不论，他实在是太讨厌楚牧了，所以即便是这种要对楚政兴师问罪的重要时刻，他也因为听见了楚牧被挤兑而稍稍开心了一。

政尽可能的放慢了语气，以便柳沅消化，他伸手理了理柳沅的长发，细的发丝没有从前那么柔顺光亮，他回来之后蹲在床边梳了许久，还剩一个发尾没有梳开，他怕吵醒柳沅也怕柳沅嫌弃他手笨，于是只能偷偷系个发带加以掩饰。

鸡汤见底，楚政把跃跃试的小松鼠拎去了地，又从边上的木盒里取慢慢一袋果给柳沅剥仁，这都是西边的炒货，现在这世商旅断绝，岑小五值岗时喜那这玩意磨牙，云渊便让传递军的线顺手捎带。

“他是……什么？”

“云渊全权掌玄衣骑，别说老六了，他认真起来比我都厉害，从前我看不开的时候，他还劝过我趁早带着你私奔。”

柳沅薄唇轻抿，尾又染了几分红晕，他绷起眉目，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使劲将前的楚政往外推，他总觉得楚政是在哄他，毕竟天局势牵一发动全，而今这般境地，他们哪有那么轻易挣脱来。

鸡汤是好消化的，可楚政讲得故事实在是让人消化不了。

“云渊，有云渊呢，你不是见过他吗，他可比老六多了。”

楚政其实并不像他那位居中的母后，外甥像舅，他眉目之间更像那位曾经帮着他父皇稳定江山的外臣，而那英年早逝的外臣，才是他父皇心心念念的正主。

他语气缓了又缓，手掌轻轻抚上怀中人紧绷的脊背慢慢拍抚，柳沅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都是被他怕的，他无暇愧疚自责，只能盼着以后好生弥补，不再错。

一刻钟之后，柳沅倚在床，呆得连鸡肉都忘了嚼，楚政生怕他噎着，赶忙哭笑不得的吻了他，好歹把肉块从他嘴里骗了来。

楚政重新舀了块笋喂去柳沅嘴边，柳沅皱了一鼻尖意识张咬住，他毕竟饿了一天，刚刚是饿过了劲没觉，肚里有了着落便愈发抓心挠肝的饿。

柳沅腮帮发酸，一时还没能发现发尾的端倪，他颤了一睫，终于松开齿关吐了嘴里的瓷勺，满是津的东西落去被褥里，把没人搭理的小松鼠吓了一。

果仁香脆，带着些许回甘，楚政剥一颗就往柳沅嘴里一颗，柳沅嘴巴小，了两颗之后腮帮发鼓，楚政心尖一酥，好不容易才忍住抬手去戳的冲动。

“面上维持罢了，我一开始也不懂。后来，玄衣骑交予我手，云渊与我见面，我才知其中原委。”

“玄衣骑份特殊，他们其实不是父皇留给我的，而是我舅舅。这还有一段闱秘辛，你把鸡汤喝了，我讲给你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