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扭过，望着远一朵黄的小花，又：“那也没办法，我本没有选择。”

他中布满血丝，发有几分散乱，见了林知若，微微一笑，：“林小也来了，正好，省得我去请你。”

她想到什么，忽然：“那秦门主……”

因为那个人很重要，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就这么简单。

等待他的是未知的审判。

“他很快就会来找我的，”晋殊闭着睛靠在她怀里，“这次我死定了，你再抱抱我吧。”

“林小醒了？”

他们的笑容对于晋殊来说，是非常珍贵、非常重要的。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的枝落一只小小的红雀，喳喳叫了几声。

清脆的鞭声近在咫尺，她扭过，隔着栅栏望见了疯狂挥鞭的秦仪，以及缩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晋殊。

当日晋殊留在她脸上的伤痕，到现在还有一个浅浅的印记。

一寒意爬上林知若的脊背，她忽然意识到，秦仪只是表面上绪稳定，实际上很可能已经没有理智了。

份之便，晋殊杀他没费什么劲，只是脱不易，才惹了一的伤。

晋殊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林知若静静听他说完，本应有所反应，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却充斥着一种置事外的平静。

他竟然说：“门主……我知错了……”

林知若心都缩紧了，扑在栅栏上急促：“秦门主……秦门主，事已经发生了，你杀了他四殿也不会活过来，倒不如及时止损……”

两人携手同行，不多时，在一院墙见到了秦仪。

秦仪对着虚空的另一个方向说。

他蹲，掐住晋殊的脸，轻飘飘地：“这只是个开始，明天，我会割断你的脚筋，让你走不了路，后天，我会挑断你的手筋

秦仪脸上浮起一个麻木的笑容，低望住他，：“怕了？”

他问话时，既没有看地上的晋殊，也没有看林知若，而是微微笑着，望向虚空中某个毫无意义的方向。

再次睁，已是昏暗的监牢之中。

他站起来，独自面对了红雀飞来的方向。

林知若心底一震，抚着他发，低声问：“他会怎么对你？”

牢门打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笑地走了来。

很久以前那个故事里的狐妖，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救别人？

听到她的声音，秦仪扔鞭，转过，文雅又从容地笑了笑，本没理会她的话，直接：“猫妖，你留着童是想给她，对吗？”

晋殊开始慌张，吃力地挪动着，嘴唇开合，居然叫了声：“门主……”

“不知……”晋殊整张脸埋她怀里，双手把她搂得死紧，“我觉得这次他真的会杀我。”

之后的时间里，晋殊一直和林知若依偎在一起，不时地要一个亲亲。

晋殊最后亲了亲她的脸，：“我要走了。”

林知若在腹中打好了长长一篇利害陈述，半个字也没说，前便毫无征兆地黑了去。

如果不杀四皇，他所有的好朋友都免不了家破人亡，他们自己就算还可以活去，但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嘎嘎大笑了。

“林小，睁大睛看好了。”

其中一个是晋殊的旧相识，桃夭。

她的手柔若无骨，没一儿力，但不知怎的，晋殊没那么害怕了。

忽然一只纤柔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林知若紧紧牵住了他，：“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