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警告什么。

碾了碾随咖啡送来的白砂糖包，陈铭轩原本准备好的话有dian说不chukou，花了dian时间重新组织语言：“这很危险，外面那些，”他隐去那个词，手指缩了缩，yan里louchu恐惧，“那些人会开枪，会杀人，而且是连坐！一旦被发现，你会在谁都不知dao的地方死得很惨！”

夏知扬diantou：“我知dao。”他笑了一xia，“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从玻璃墙上看见自己这个笑容，让他觉得，有dian像回到以前在图兰的时候。

对方的表qing和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想，陈铭轩忽然不知dao应该怎么劝才好：“你才二十岁，在图兰上学，还会活很多年……不guan执政的人是谁，其实对我们来说没多大区别，对吧？还是能zuo生意，还是可以赚钱，为什么非要去zuo那些不太好的事？”

这些话有的是他自己想的，有的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

他不知dao是在劝夏知扬，还是在不断说服自己。

夏知扬笑容变淡，等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kou：“我尊重你的想法。”

陈铭轩听见这句，xia意识地想去拿游戏终端，逃避接xia来的对话。

“但此时此刻，无数光年外的前线，远征军应该正在和反叛军打仗，很多人已经死了，或者正面对着死亡。”夏知扬的神qing和语气都很认真。

陈铭轩别开视线，小声回答：“军方有他们的利益趋向。”

夏知扬觉得有dian冷。

他在想，自己可能是chu门时衣服穿少了，gao估了今天的气温。

但心里又冒chu一gu火苗，把这种寒冷驱散了。

他听见自己说：“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也听懂了你的意思。”

“你担心我会有危险，我很开心，可我也想告诉你，是，我才二十岁，我有钱，我可以一辈zi不愁吃穿，我这辈zi能活很多年，可他妈像狗一样战战兢兢地活着，算是活着吗？见了反叛军的人diantou哈腰，跪在地上等他们gao兴了赏我一gen骨tou，不gao兴了就赏我一颗zi/弹？我他妈还要gan恩dai德？”

“我有钱，那那些没钱的人呢？是不是就要不当人，等反叛军踩他一脚砍他一刀，用尊严和血来换一滴营养剂勉qiang饱腹？”

夏知扬觉得自己连骨髓都跟着re了起来，yan里像燃着火：“陈铭轩，你自己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什么叫‘军方有他们的利益趋向’？谁他妈闲的没事gan1，扛着武qi冲在最前，用命打仗打着玩儿，啊？吃饱了无聊吗？嫌自己活得久吗？

如果不是反叛军已经把刀砍jin家里了，那群qiang盗jin到首都星，已经将枪kou对准你shen边的亲人、对准给你上过课的教授、对准跟你在一家店喝过咖啡的人，正在把所有人变成没有自由没有思想的木偶，谁愿意拿命去拼？你告诉我，谁愿意！”

chuan着cu气，脖zi的青筋鼓起，夏知扬双yan赤红，里面溢chu来的，不知dao是愤怒还是难过和悲恸。

陈铭轩盯着他，嘴唇动了动，但一个字都没说chu来。

几秒的静谧里，夏知扬让自己冷静xia来，他拳tou握紧又松开，冷冰冰地dao：“暂时……不要见面了吧，说不定因为我们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