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任何人伤你第二次。”

顿了顿。

“我不会忘你第二次。”

红妆微微愣怔。

半晌，她把手覆盖上他的touding，像师jie每次安wei自己一样，笨拙地安wei他。

“嗯。”她轻轻地说，“那就说好了。”

……

谢离忧的尸ti被他们抬chu来，季寒初熟悉季家地势，巧妙避开了探zi和护卫。

他们带上他，一路向河边奔去，找到一chu1开阔的地界，在他shen边堆满了木枝和临时买的纸钱。雨天地湿，第一xia的时候没dian燃，季寒初握着火把去dian第二xia，勉qiang燃起火星。

火星从一diandian变成冲天大火，渐渐将谢离忧的尸ti掩盖。

灰烬飞舞，在将明不明的天幕xia，带着diandian猩红的火光，将谢离忧燃成齑粉。

这个人的生平和他在尘世里的一切，也都随之消失殆尽。

一把火，什么都没了。

过了许久，久到东方chu现微光，季寒初呆呆地看着一地灰，不知dao该怎么办。

红妆慢慢走过去，打开早就准备好的白瓷青花的骨灰坛，将骨灰敛jin去，等盖好盖zi，才抱着坛zi走到季寒初面前，问：“接xia来去哪儿？”

季寒初静了很久，他似乎不敢看那个骨灰坛，恍惚了一会儿，又转tou往shen后来路看过去。

他仿佛生了错觉，好像谢离忧并不在那个冰冷的坛zi里，只要他一转tou，他还是会ting着胖乎乎的肚zi，抱着tougun过来，小声嗫嚅：“我就过来看看，别给我xia毒，千万别给我xia毒……”

要不就是踩着huan快的步zi，挤眉nongyan地到他shen边，“老三，我最近听得一秘辛，看你是朋友才告诉你……”

或者郁闷地躺在屋檐，斜yan看他，抱怨戚烬这个月又扣了他第二门多少多少钱，害得他这个门主当得好憋屈……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人死如灯灭。

“先回客栈，安顿好他。”季寒初轻声说，终于抬起手摸了摸那个骨灰坛，手心微凉的chu2gan传来，“再去季家。”

去季家。必须去。

天亮了。

可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世上新的日chu。

有人觉得谢离忧并不重要，对他弃如敝屣，可他不觉得，他要为谢离忧讨个公dao，他要亲kou去问一问——

为什么不让谢离忧看到新的一天，新的太阳？

为什么要把他的罪孽惩罚到谢离忧的shen上？

为什么、凭什么谢离忧的黄泉路要一个人孤单单地走？

凭、什、么。

*

姑苏季家，五扇门。

chun雨过后，清晨微冷，守门的两位侍卫握紧长刀，面se犹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立在他们yan前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面容很yan熟，正是不久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三公zi，通shen黑se，袖kou紧束，面容冷然。而站在他shen旁的红衣女人则有着一双邪气的yan睛，给人一gu说不chu的诱惑，只是眉目liu转不知怎么隐隐约约泛着一gu冷劲，瞧着就凉飕飕的，让人望而却步。

他们平日虽然与三公zi接chu2不多，但印象中他是个很和善的人，从不会持着这样的冷se，况且他早已与殷家小jie定亲，怎么shen旁还带着个女人。

是以，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再三确认：“三公zi找二公zi是要zuo什么？”

“啧，问得真多。”女人不耐烦地呿声，她手里拿着把jing1绝的弯刀，把玩似的随意转悠，幽幽dao：“去杀他呗。”

“你……你你！”侍卫大概没见过这么猖狂的人，你了半天才想起来ba刀，只是手才an在刀柄上，就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