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楸说到一半看向萧旌，他脖手腕的痕迹还历历在目，若有所指：“先自再他人，若是秦氏能明白这个理，也不会渴死在年久失修的阁楼，她赌王德全一片真心，本就没给自己留后路。”

叶楸爬上楼梯，站在栏杆上往里看，修建这个阁楼的用料很厚实，底中间还夹杂着大量木屑达到隔音防的效果，还有整颗避毒丹镶嵌在上，应该是以前存放药材用的，难怪秦氏不会在阁楼被毒雾侵蚀毒尸化。

        “你不知秦氏已死，为什么连着半旬都在二楼免费煎药？而不是院里。”

        叶楸还没有回过神，他只记得男人推他离开时背后狰狞的鬼脸。

        萧旌给一狼藉的叶楸递上茶，王德全站在叶楸面前，两人蓬垢面面面相觑，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因为她不甘被忽视，在家她是妻，在外她是王德全的附属品，没人在意她了什么，甚至是她的夫君也这样。”叶楸摸着在阁楼木板上留的带血抓痕，“她像个件不属于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向一家之主反抗，希望他正视自己。”

        “怎么会这样？”

        难敌岁月漫长，朝夕相的人相看两厌，王德全知秦氏为人洒脱受尽不愿拘泥于女德，却要求她安分守己墨守陈规不要妨碍自己生意挣钱。

        在药铺看病的人旁听，纷纷跪求叶楸放过医者仁心的王德全一，即使这样都没人为秦氏说话，叶楸手收在袖里暗自拳。

        “你应该已经知结果了吧，从医这么多年，这个味，可是你就是不信。”叶楸打断王大夫的话，放茶杯指向屋，“她一直在等你，而你将人忘在脑后即使人死了还不忘抱怨。”

        “她要去柳氏家。”

        当年鬼域边界难以理，王德全无意间其中，是心善的秦氏将轻微中毒的他救回家中，秦氏的父亲教他医术，秦氏和王德全逐渐暗生愫在这个二层小楼的阁楼里第一次幽会，后来两人成婚王德全在秦氏父亲的病榻前起誓会用心对秦氏一辈。

        “她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王德全你还记得你家夫人临走前说了什么吗？”

        “秦氏的死是意外，阁楼的门年久失修将她锁死在里面。”叶楸慨，“等王德全察觉到不对劲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到这步他也不忘先保全自己的清誉。他本可以再早些将秦氏从阁楼带来，最后良心不安跑来报官。”

        “她觉得王大夫一定会来找她，没想到王大夫并没有察觉到异常，阁楼的门被卡死，二楼收治病人所以求救声也被当闹鬼，最后死在这里。”叶楸分析。

        “叶楸。”

        “既然王德全是凶手，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萧旌在一旁问，他对叶楸带人离开很是不解，他不信叶楸能因为众人求放过王德全。

        “叶巡抚！您去哪里了！”萧旌慌慌张张从屋跑来，“衙役已经将王德全带来了。”

        王德全沉思片刻似是回想，“她……有些难过，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她没有必要因为一些矛盾总是离家走，招惹邻居的闲话。”

        “你是不是也忘了，秦氏在嫁与你之前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报官也只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和邻里的闲话。”

        叶楸看着王德全崩溃低吼，反复否认秦氏已死，他让人打开阁楼将已经去世的秦氏抬来。

        被喊名字的人一愣神，男人将他推向秦氏的尸，一瞬间回到了鬼域中，血红的日光和冲天的药味袭来，叶楸凭空现在大街上，面前就是熟悉的药铺。

        阁楼里除了秦氏，没有别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带就躲在阁楼里等王大夫去找她。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能察觉秦氏的异样，王德全无意间的杀了自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