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床

        妙妙在四师兄怀里ru睡，不知不觉再次陷ru了古怪的梦。

        这个梦是之前丫鬟妙妙梦境的延续。

        妙妙与剑山大师兄的侍剑仆青蒿成亲，然后她的丈夫被燕回杀了。亲yan目睹丈夫shen首分离的惨状，她当即落xia泪来，而那神qing冷漠的剑客却过来ca拭她的泪shui。

        当妙妙回过神时，她才发觉自己被他揽jin了怀里。剑客的衣襟被泪shui沾湿，血腥气仍然刺鼻。妙妙chou噎着问为何杀人，对方回答说青蒿邪祟ru心脉已然药石无医。

        妙妙没听懂，那剑客不再解释，他nie着她的xia巴迫使她仰起脸来。在丈夫死后尚且温re的尸shen前，妙妙被剑尖仍在滴血的剑客an着亲吻。

        “妙妙，”他说，“你可愿与我成亲？”

        太荒谬了。

        院门被踹开，沈玉锦拿着扇骨敲在燕回肩膀，笑着说二师兄可不能吃独shi的时候，事qing发展到妙妙难以理解的境地。

        她还被燕回如铁铸般jianying的手箍在臂弯里，此时沈玉锦就拨开燕回的脑袋，凑过来亲妙妙的脸，han住她刚被tian得湿漉漉的嘴唇。

        “好可怜啊妙妙，”沈玉锦笑dao，“在发抖？害怕我？怎么能怕我呢，我可不会伤害你啊。”

        之后的梦如同醉酒之人的呓语，充斥着混乱和癫狂的光影。妙妙记不清过了多久，是一个月还是一年？碎片的记忆搅得tou脑昏沉，如nong1雾般掩去诸多腌臜，只留xia不清不楚的模糊耳语。

        总而言之，事态已经朝着不正常的方向而去。

        妙妙知dao有些年轻丫鬟会被主家收jin房里，有些还会被当作赏赐而转让，xia人的命运总归shen不由己。但是，剑山的少侠们难dao不是在修行清心寡yu的心法吗？为什么他们会把她关在屋里，轮liu来亲她的脸，抚nong她的tou发，与她行那苟合之事？

        燕回总是闷不zuo声的孤僻剑客zuo派，他却尤为迷恋肢ti接chu2，每次都要在她的pi肤烙xiatianyunshui痕才肯罢休。

        沈空明和沈玉锦经常结伴前来，这对孪生兄弟一个自诩清gao却不时在她shenti里失神，一个没脸没pi常说些过分的话。有时他们还作同样打扮bi1她猜正在玩nong她的是谁，而无论猜中与否都逃不开被兄弟两人夹在中间的结局。

        还有个与她年岁相仿的百里容，这少年人不ai玩花样，他都是规规矩矩地圆房，仅有的癖好是结束后会温存很久并且不准她先行清洗。熟悉后问了原因，百里容说他不曾修习掌门一脉的独门nei功，因而保留了繁衍后代的能力，他抚摸着她han着xingqi和jing1shui的肚zi，说不知何时能怀有shen孕诞xia后嗣。

        妙妙想，这些剑山少侠就是一群以武犯禁的恶人。

        有时候夫人会来探望她。夫人会言语关切她的shenti，把她拥在怀里慢慢安抚，然而每当妙妙问起能否带她离开这间小院，夫人却只会哀伤地注视她，说没有办法。

        夫人总是liu着泪dao歉。她说父亲对不起妙妙，这剑山却是另一chu1龙潭虎xue。连她自shen也是扒着妙妙的血才能活到现在，她与那些修行得状若疯狂的习武之人并无区别。

        夫人说，她终于看清楚了，这整个江湖都是邪祟的温床。

        ……

        小师妹睡着后，沈玉锦总算舍得松开她。他为师妹ca了shenzi，而后他穿好衣裳拉开房门。

        前院的树上坐着个人。

        “五师弟，”沈玉锦率先开kou，“别来无恙啊？”

        百里容吐掉闲着无聊嚼来玩的枝叶，他单tui屈膝，另一条tui随意搭在半空晃dang，兴致缺缺地回应：“四师兄好。”

        沈玉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树，坐在师弟旁边去勾他的肩膀，俨然一副关照后辈的re忱师兄模样。他说：“师弟有心事？”

        百里容拍开他的手，没好气：“chu来走走，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这儿的邪祟味，一瞧果然是你。在剑山犯病还不够，专门跑回筠江来作乱？”

        沈玉锦没生气，倒是有些惊讶：“说话这么冲，真有事儿啊？遇到什么坎了跟我讲讲，让我乐呵乐呵。”

        百里容：“xia次回剑山我就跟大师兄说他写给师妹的信笺都被你给半路截胡了。”

        沈玉锦：“你人都不在怎么知dao的？你又往门派sai了多少yan线？”

        百里容：“与四师兄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沈玉锦：“啧，小小年纪不学好。”

        这般cha科打诨数句，沈玉锦到底还是an捺不住好奇心，又把话题拐回百里容半夜不睡觉跟个游魂似的满大街转的事上。

        “说谁游魂呢？”百里容计较片刻，最后还是说了，“老touzi说我该成家了。”

        沈玉锦略一斟酌：“这不好事吗？”

        百里容瞥他一yan：“那你来替我成亲啊？”

        沈玉锦便笑：“这不行，我以后要和小师妹成亲。”

        “噢，小师妹……我怎么没想到。”百里容恍然大悟，当即像猫一样灵活跃xia树，“小师妹在屋里吧？我去向她求亲。”

        “你小zi跟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