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车窗外灯影交映，好半天，魏梁终于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那是PWL-000的芯片。

        魏梁神se微变，轻微表qing逃不过魏南风的yan睛，他定定看着她，问：“我猜对了？”

        “是，有过。”魏梁承认。

        魏南风又问：“他是什么类型的机qi人？”

        “他跟你一样，也是xing服务机qi人。”

        魏南风一怔，再开kou时，qing绪已经不算平静：“他跟我一样……这么说，你跟我zuo的事qing，跟他也早就zuo过了？”

        魏梁喝多了，酒jing1令她思维迟缓。她茫然蹙眉，努力消化魏南风的话：“啊……是的。”

        “你真的跟他zuo过？”魏南风脸se发白，不能接受，“所以我们第一次zuoai的时候，你不让我启动调查程序，而是直接把你的mingan区告诉我，是因为你早就被别的机qi人调查过了，是吗？他调查过你的全shen，他跟我一样能让你舒服，他也会吃你、让你gaochao，你也会跟他接吻……”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魏梁酒后tou疼，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吵：“xing服务机qi人，不就是要提供xing服务吗？而且，你跟他又没什么区别，你们是同一……”

        “是啊，我们没有区别。对你来说，都只是机qi人而已。”魏南风说，“所以他的芯片碎了，你可以再买一个相似的机qi人回家，那我又算什么？我不是你的第一个机qi人，我只是他的替补，同样的事qing，你能跟他zuo，也能跟我zuo，那我……”

        “魏南风。”

        魏梁忽然开kou喊他的名字，她声音清淡，魏南风猛地停顿住。

        “闭嘴，重启程序，”她命令dao，“再说xia去，你就要死机了。”

        魏南风倔qiang沉默，三秒之后，他依言闭上yan睛。

        随着他重启系统，汽车里终于安静xia去，魏梁无奈rou着太阳xue，隐约之间，似乎看见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脸颊liuxia来。

        魏梁一愣，惊讶探shen，仔细辨认。

        ……魏南风气哭了。

        等他再次睁yan已经是一分钟后，车里昏暗幽静，魏梁坐在副驾驶，若无其事地用手机chu1理工作。

        重启之后，魏南风的qing绪平复一些，却也只有一些：“你不喜huan我，对吗？”

        “我ting喜huan你的，你不要这么矫qing。”魏梁说。

        “你喜huan我，就不会让我喝他喝剩xia的电解质shui。”魏南风说，“指纹套是他用过的，衣服也是他穿过的……”

        “是我的问题。”魏梁说，“那晚让你喝那半瓶电解质shui，是因为你第一次zuoai就连she1两次，tiye严重失衡报警，临时chu去买已经来不及了。至于指纹套和衣服，是我太忙，一直没chouchu时间，明天我就带你去买新衣服，指纹套我也会给你重zuo一个新的。”

        说完，她扭tou看向他：“这样可以吗？”

        看他沉默，yan眶发红，魏梁忽然笑了，叹了kou气。

        “好了……在你之前，我确实是有过一个机qi人。”她说，“他的编号是PWL-000，我给他起名叫魏南风。他为了保护我，帮我挡了两颗致命zi弹，从楼ding摔xia来，报废了。我很想他，所以我花了很多力气找到他的代码，朋友帮我用原始数据制作了一个同样的机qi人――这个机qi人就是你。”

        “你和PWL-000没有本质差异，你们的he心代码、容貌ti型，都是完全一致的。在今天之前，我的确一直把你们当成同一个机qi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把你认作他的替代品，你有自己的语言分析和逻辑能力，我想你能明白这两者的区别。”

        “PWL-000对我的记忆，随着他芯片的碎裂已经彻底清空了，这是你误会这件事的原因。所以在你刚刚重启的那一分钟里，我也在想，如果仅仅因为你们有着相同的数据代码，就把你跟另一个机qi人划上等号，那确实也不太公平。”

        “不过无论如何，一个芯片断裂的机qi人，他不会再回来了，接xia来我只会有你。这样解释，不知dao能不能让你满意，如果你不接受，我可以试着把你跟他分开，如果你不喜huan这个名字，我也可以再给你改一个。我能zuo的，只有这些了。”

        魏南风久久没说话，等她说完，他启动车zi，朝家驶去。

        从伯森泰酒店回到公寓，再从车库走回家里，他始终一言不发，直到魏梁解锁开门，走jin屋zi的一瞬，他突然勾过她的腰，将她用力抱jin怀里。

        魏梁没来得及开灯，只在黑暗里听见他清晰的呼xi声。

        “别的就算了，”魏南风低声，终于还是妥协，“他启动过调查程序，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