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起的滋味并不怎样。所有人都安我，我依旧哭的稽——我已经长成成年人的模样，却扯着嗓嚎叫的像一个没有吃的婴儿：

        “我死了！我死了！”

        【宴】

        我放酒杯，起筷伸向鱼生时，刚刚嚷嚷着要架锅煮给皇帝表演戏法的人突然大喊要效仿眉间尺，将一笔利剑悬在自己脖颈上，轻轻向后一削，霎时间血迸溅，他的并没有落沸中，而是在地上一圈圈打转。我将鱼生送嘴中，轻轻咀嚼，臼齿将肉撕烂。好一复仇大戏。不过在座所有人都心了然，静静地咀嚼嘴中的，在心中默默数数。

        “报！皇已经被反军包围，护驾！快护驾！”有士兵闯来，手里不着寸铁。宴上的贵族乱了阵脚，互相撕扯，刚刚被削掉的那颗颅，就像球一样，被丝质的鞋踢来踢去。“公主，我们也该走了。”我边的贴侍女在我耳边轻轻说。我摇，让他去把那颗给我捡回来。她说是，然后挤人群，弯腰在地上摸索，最后扯着长长的发将已经不成样的颅拎回来。我从腰间掏平时护用的致匕首，割“眉间尺”一侧还完好无损的耳朵，送嘴中轻轻咀嚼。我撇了一坐在位的皇帝和母后，他们二人好像木偶一样，面阴沉，我知他们同我一样，早就知今日变是必然之事，也是必胜之事。刚刚的那场演，看似是仿古复仇，实则是一场挑衅。果然不我所料，等待屋贵族全逃跑之后，皇帝飞快地了腰间的佩刀，刺向母后的心脏。我并没有听到想象中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只有在此刻安静来的殿中，牙齿反复碰撞的声音，十分吓人。皇帝一步一步的走台阶，手中的佩刀刀尖划开了铺在地上的丝绸。一个，两个，依旧是没有尖叫哀嚎，只有牙齿碰撞的声音，我不敢去看我的两个死相有多么的凄厉，只能在他面前故作镇定。

        “柳柳。”他喊我的闺名，我并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用刀分那颗。“柳柳。”他又喊我一声，这次我冲他扬起了一个天真的笑容，“父皇，你害怕吗？”我问，“吃了它，害怕什么就吃了什么，吃了它你就不怕了。”

        “与我有嫡亲血脉之人，不可他国俘虏。”他声音嘶哑，将长刀举过，却在我与他对视时迟疑的一瞬，被我用匕首了咙。我没有给他留反击的时间，飞快的逃跑，我的侍女一把火烧了殿，边跑边喊，“南国皇帝宁死不屈自焚了！南国皇帝宁死不屈自焚了！”我要活去，但这是我留给你们最后的面。与其说今日是变，不如说最后的宴请，北地的军阀早已将我们困在城中整整半年，城中百姓弹尽粮绝，皇帝似乎知今日一定有大事发生，命人将凤栖亭旁池中饲养的观赏金鱼全捞起，片成鱼生，宴请所有贵族。

        大火已经蔓延开来，我急于跑向皇中的池，兴许可以在那里躲过火攻。漫天火光中，我看到一匹无主的白，没有鞍和辔，在大火中却没有被烧焦发，通依旧雪白，我尝试接近，跨而上，揪住它的鬃，没想到真如勒住缰绳一般，白两蹄腾空，顺着我指引的方向而去。凤栖亭连着池底有逃跑的密。我看着两侧已经连成火海的大梧桐，心中不由得轻笑，竟是凤凰在此涅槃。正要抵达之时，我被一人的长枪拦住去路，是一布巾的少年，他手中的长枪向我扎来，白带着我躲过去。那少年气急败坏，骂白是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