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xia去
一回生、二回熟。
俞书梦熟练地又回到了黎辰办公室。
这次的气氛似乎有些怪怪的。
黎辰又是向后倾靠在椅背上,指节分明的双手交叉扣在一起,一脸愁容的看着站定在桌边,低着tou不敢与他对视的俞书梦。
俞书梦紧张地nie着自己的指tou,用余光偷偷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她那份检讨就平摊在他的办公桌上,问题大概确实是chu在这上面。
办公室角落的那张折叠床被黎辰支开了,想必是刚刚午休过还没来得及收好。
至于黎辰……
看样zi也不是觉得生气,但就是与她僵持着不开kou。
俞书梦觉得有些别扭,如果放在原来,她若是见黎辰这样看她,她几乎会条件反she1一般跪在他边上,再乖乖问他自己是不是哪里zuo错了。
可现在她想跪,却没有正当的理由了,想想还是ting难过的。
“老师……”俞书梦实在忍不住,先他一步jiao声开了kou,“这节是英语课。”
意思是他不该现在叫她来,还和她耗在这儿。
“你英语从没xia过140分,还在乎是不是少上这一节课?”
黎辰终于说话了。
“你的检讨我看完了。”黎辰依然盯着俞书梦的脸,“俞书梦。”
他突然严声唤了她的名字。
俞书梦总觉得大事不妙,屏住了呼xi。
“我之前,”他顿了顿,“是说了一句恨不得chou你几xia,只是表达我实在生气的意思。”
“我不能真的ti罚你,懂吗?”
俞书梦努了努嘴巴,黎辰这种彻tou彻尾的dom会有这种原则,她其实是最清楚不过的。
那时她刚认识黎辰不久,还chu1在每天在网上聊天的阶段,她就小心问过这个问题――
“您说以前在gao中教历史,那您会觉得自己的学生……”适合zuosub吗?
后半句她没敢问chukou。
她只是觉得她的年龄能和他学生差不多大,又有些好奇。
黎辰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没问她没说完的是什么话,很快便gan1gan1脆脆的回了她:“不会。”
又颇有耐心的严肃解释了一通:“学生年纪都还小,缺乏自己的判断力,总归是教书育人的,不能把他们往沟里带,况且,这是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先ru为主建立起地位差,我不喜huan这样。”
“那您会ti罚学生嘛?”俞书梦也不知是搭错了哪gen筋,有些不知天gao地厚的追问起来。
“不会。”黎辰又给chu了一样的回答,“我要的,是自愿领罚,而不是屈服于老师这种shen份的淫威。”
“那如果是我呢?如果我是您的学生,诚心求您guan教我呢?”
“没有这种如果。”隔着屏幕,俞书梦都隐隐察觉到了黎辰逐渐攀升的怒意,“你今天是piyang了?正事不zuo,想这些有的没的。”
……
俞书梦终究是没得到最需要的那个答案。
谁能想到这种如果如今真就chu现了呢?
俞书梦在心底暗暗叹息。
“老师。”
她在想通自己这主线任务非完成不可之后,叫黎辰的声音jiaoruan的似是能掐chushui来,但又叫人挑不chu什么mao病,任谁听了也只不过是女孩zi因怯懦而有些气力不足罢了。
“我上学晚一些,现在也不小了。”她语气平静中透着些许jian定,娓娓陈述dao,“我写的都是认真的,也愿意为自己说的话、zuo的事负责。”
黎辰眉心紧锁,看着她真诚的yan神若有所思,沉声问dao:“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你现在不该看的东西?”
“……”俞书梦yu哭无泪,黎辰像是把她当成了误ru歧途的问题学生,铁了心要解决她的“问题”,“不是……”
黎辰当然听不jin她的辩解:“很多东西,不会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只是蒙上一层想象的滤镜。”
他是老师,当然最擅长和学生讲理,俞书梦一时不知dao该如何申辩,就抿着嘴杵在那里。
“手给我。”黎辰见她这副不服气的模样,语气严厉起来,不再是之前循循善诱的和她多费koushe2。
“啊?”俞书梦没反应过来黎辰想zuo什么,总不能是要牵她的手……
“左手,摊开。”
这声音又冷冽上了几分,不容她再有什么过多的思考,宛如接收指令的机械一般木木地照zuo。
“再伸过来些。”
俞书梦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弯,便见黎辰直起了shenzi,拿起桌上合起的檀木骨架折扇向她的左手掌心拍去。
“啪!”gan1脆利落的敲击声伴着俞书梦一小声惊叫落xia。
她没zuo好心理准备,原本也许只有五六成的痛gan连着惊吓一起被放大到了七八成。
但是潜意识里为她带来的shuanggan、混着对曾经的黎辰的思念,也在这一瞬间与痛gan一同涌了chu来。
顺着那向xia的拍力,她双tui一ruan跪了xia去,yan泪不争气的落了xia来,她抬tou望向黎辰,满目柔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