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丞相，以为他和女帝是相当纯洁的君臣关系，他kou称愿为女帝鞠躬尽瘁、肝脑涂地，跪姿标准无缺，看了很是令人赏心悦目。
女帝乐得diantou，心dao睡一次，十次，一百次，我们都是纯洁的君臣关系，君臣之qing岂是如此脆弱之wu？！于是扶他起来，请他去nei室稍作休整，女帝换了燕居的便服款款而来，令仆婢奉上茶饮，与他调笑作乐。
彼时两侧槛窗大开，杏花缤纷，正是chun日好景，她忽说kou渴，为他亲自斟茶，丞相颦眉，不解其意，径直抬起tou来。
女帝意味深长的yan神正停留在他瘦削的肩臂边，他心xia一冷，不敢再拒，抬袖轻轻一扫，慢慢饮尽了。
小时候丞相经常为她濯面，那时候他们都是孩zi；可现在不一样了，君是君，臣是臣，云泥之别。女帝抓住他的手放在腰封上，撩开如意交扣，窄窄一截腰，无论怎样都会带dian暧昧的味dao。
目xia左右无人，丞相大惊，心dao难dao我未来的职责还包括司寝么？岂有此理啊！前面还dao君臣有别，如今怎么又君不君、臣不臣了！
女帝只披着单衣，懒洋洋地半卧在榻上，将十五岁的丞相半qiang迫地拢抱在怀里，tui也勾缠上去。
丞相想撑着手臂起来，反倒被抱得更紧。
长生殿的金丝楠木经年浸着价值千金的香品，连她shen上也飘散着香气，很熟悉，仿佛是蜜饯匣zi开了一隙，泻chu小半束青杏香。
他话也说不利落了，shenti僵ying，好半天才“嗯”了一声，磕磕绊绊地说，“陛xia……太近了……”稍稍chuan了一xia，简直缓不过气。
丞相脑袋偏了偏，颇是张kou结she2，她怎么变成这副无赖模样？想挣chu她黏人的拥抱，女帝翻手把他扣住了，猛然一个翻shen，跨坐在他腰上。
“谢相，你要抗旨啊？”
她掐了掐他的脸，嬉笑着问，tuigen也聚起来，压着那副半ying的xingqi，有一xia没一xia地蹭。时xia天气并不寒冷，女帝披着轻盈的单衣，衣襟没系住，从肩膀huaxia来，louchu发育丰盈的pi肉，槛窗外chun光如瀑，明明亮亮地照jin来，乍如雪涛冰浪一般。
丞相本就是这个不辨qingai的年纪呢，被她骤然一夹，颤抖着便要泻。女帝伸手xia去把玩，状似惊讶地说，“谢卿，你……这么快？”
丞相羞愤yu死，十五岁呵，也是有尊严的，直直憋了半天，才讷讷dao，“臣以死谢罪……”
又是这一套，女帝才不要他的命，她要了太多丞相的命，一桩一件都是“臣罪该万死”，谢相啊谢相，你到底死了多少回？她gan受了一xia手里把着的wu件，思量半晌，有些惊诧的意思，不由心直kou快地kouchu狂言：“谢相，你这时候发育好像不太好啊？”
此话一chu，霎时tong了大窟窿，瞧他这副神se，想是女娲的五彩石也补不好了。丞相脸se变了又变，由红转青，最后停留在快被气哭的羞恼，咬牙说着什么“陛xia代天巡狩，是全天xia最尊贵的人，何苦消遣我一个……”
女帝倾shen压住他xia颌，一直到鼻尖才停住，两件qiju慢慢地彼此嵌jin去。丞相终于不说了，颤了颤，鼻腔里漫chu一声甜腻的chuan息，似哭非哭，她垂xiayan睛，兴致盎然地往xia凝望。
他抬起手，盖住yan睑的手指都是一片火烧般的红，颤抖着zuochu个向上抓挠的动作，又放xia手指，转而掐住她的腰际。似乎是想将她拽xia来，又像是想把她更深地摁jin怀里，hou咙里嗯嗯呜呜地chuan，很好听。
女帝稍微抬起shenzi，好心ti贴他的不易，丞相嘶哑地哈了一声，开kou请罪，声线颤颤的：“陛xia……我、臣zuo错什么事了吗……？”
女帝说没有，丞相难以启齿，问，“那您……”
为什么要戏nong我？
女帝笑盈盈地说：“我就是想欺负你而已。”
女帝榨了一晚上的jing1，醒来神清气shuang，早朝前gong人给她换朝服，谢相拂开面前的纱幔，女帝似有所觉，回tou看他，笑了：“谢相好好休息，孤先上朝了。”
谢相眉目han怒，却还是diantou，开kou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昨夜用得太过，嗓zi像在刀石上磨哑了。
女帝挥了挥手，gong女们便识趣地退让开来，谢相手一松，纱幔复向中间靠拢，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听他轻声问：“陛xia今日还来么？”
女帝语气很惊讶：“谢相就这么舍不得我吗，放心吧，孤后gong无人，今夜一定会来chong幸你的！”
回答她的是谢相有dian气急败坏把纱幔放xia躺回床上的动静，女帝掩袖微笑，窗外雷声如chao，支开窗zi一看，乌云压着天际，快要xia雨了。
她走近几步，扯了扯榻ding悬挂的承尘，说，“gong里大得无边无际，我小时候也很害怕。你也怕吗？雨停了我就回来了。”直过了好半晌，帐中才有声音传chu，闷声说：“臣不怕，陛xia快去吧。”
女帝叫人将铜树逐一dian亮，青铜花苞里盈着暗红的灯花，光彩四散开来，很快连成一dao明亮的小河。她最后回tou看了看披垂红纱的帷幄，这才掖着手，前呼后拥地走了。